为啥要说听的嘴疼,而不是耳朵疼哩,那人家夸你,你不得笑么,这嘴咧的大,且一向咧的,不难受才怪哩。
这时,王氏端着一壶热水进了屋来,“妮儿,过来给娘搭把手。”
仿佛本来有听谁说过,这老牛家酱菜的体例是家传的,还说他们祖上有人在都城里服侍过大官,人家就奇怪他家这口酱菜来着。
“咳咳……”
王氏也一摆手,“没事儿,就让她忙活去,那啥她婶子啊,真是对不住,让你等了这老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
牛氏一听,扯了扯嘴跟王氏一块笑了出来,这事儿她还真晓得,早几年她听杨氏,也就是阿牛的娘她大嫂说过。
颠末王氏这么一搅合,牛氏也没多待,坐了一袋烟的工夫就仓猝忙地走了。
丑橘给牛氏倒了一碗水,正要给李来福倒,一听王氏这话,听着像是话里有话啊。
她顿了下,又呵呵笑出来,也不接茬,只是把她来时带来的一个小酒坛子从桌子底下拎上来。
不过牛氏没有顿时出来,而是伸手拉住了丑橘的手,笑么呵的说她今儿是来看她,把她也拽到屋里去了。
堂屋里的水喝完了,王氏就起家去灶里再烧一壶,让丑橘陪着牛氏坐会儿。
李来福一看,连烟杆子都搁下了,“哎哟,我说咋一股子酱味哩,合着是这个啊,哎呦呦,这个好这个好啊。”
摁李来福的话说,牛氏这都碰了一鼻子灰了还不走,难不成要等王氏给她抹一脸锅底灰再走么?
要说杨氏那年是用心不给王氏的,因为当时王氏总成心偶然的说要给阿牛跟丑橘俩人定个娃娃亲啥的,深思着俩家攀亲家。
“……阿牛这娃子孝敬父母,结壮无能,对我这个做姑的更的是没得说……”
再者坐下来,瞅着她跟李来福王氏,又都挨个夸了个遍,这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抖搂一地,听的人嘴疼。
李来福抽了口烟,笑道,“是哩,他姑,你说的是大实话,阿牛这娃子我晓得,他也是我从藐视着长大的,是个不错的娃子。”
牛氏听这话不仇家,脸上一僵,笑的不大安闲,问道,“丑橘她娘,你、你这话是咋说的。”
“要说我叫家阿牛啊,那但是个诚恳娃子,在我们村谁见了都打心眼儿里说好……”
“哎哟,丑橘她爹啊,不是因为阿牛是我侄子,我才这么说的,我这说的但是大实话啊。”
丑橘不想出门碰上了阿牛的姑姑牛氏,她内心念着要到山上去舀水,忙让开道让阿牛的姑姑出来,免得牛氏一会儿缠着她让她唠叨宅门里的事儿。
“丑橘她娘,你也晓得我大嫂前些日子伤了腿,不好走动,今儿早一听我要到你家来串门子,特地把她家老坛子里的酱菜给扒拉出来,让我给捎带上一些哩。”
丑橘看王氏就提了一小壶水,倒也搭不上手,不过她还是应了一声,畴昔把王氏手里的水接过来。
牛氏忙道不碍事,“丑橘她娘,你这话就见外哩,咱俩家还用的着说这个,那啥我刚跟丑橘她爹正说……”
王氏也是呵呵笑了俩声,跟着拥戴道,“是哩他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要说你家这酱菜,那但是有银子都买不着的奇怪玩意儿,我们咋能白得着吃哩。”
王氏瞅着就坐到牛氏跟李来福当间,笑着跟牛氏说,“他姑,你这说了大半天,口该渴了,先喝一口润润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