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穗心中暗自对劲,总算让她逮到这野丫头的手腕子了,这会儿瞧她变了神采,当真欢乐的很。
欧阳寒再问,“你娘叫甚么?”
“欧阳少爷,你这说的啥话么?我啥时拿你的坠子了,就你阿谁坠子我连见都没见过,那里晓得你那坠子在哪儿哩?”
“谁是小贼了!我就是来给你们舀水的,你要不信去问小五啊,那小五认得我,他但是你们府上的!”
“咋的,我说错了么?谁连自个儿爹娘叫啥都会说错啊!”
娘咧,这个臭小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恰好她今儿来了,这小子就不在了,如果一早来就寻他,哪来这么些个事儿啊!
丑橘道,“镇北,南坳村。”
丑橘也想笑来着,但是她笑不出来,她怕自个儿一咧嘴就不说好话,只得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李丑橘。”这不问过了么?
欧阳寒一笑,“你当真没见过?”
丑橘心头一下火起,“我咋会说错哩,我搁南坳村住了这么些年了,我爹叫李来福,我娘叫王桂花,我叫李丑橘!是你听错了!”
“你猖獗!”红穗听丑橘大有要超出于她主子之上的意味,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抬手就要戳指在丑橘脸上。
丑橘道,“李来福。”
欧阳寒扬起嘴角,便又提点了她一句,“你本身想想,方才你与那守园的婆子都说了甚么。”
欧阳寒似不睬会,自顾自道,“是你说错了。”
是啊,她如果没见过这玉坠儿。咋晓得这坠子上是放在桌上而不是收到盒子里的,坠子不见了咋会提点赵四家的去桌子底下而不是其他处所瞅瞅哩?
丑橘看着此人,抿抿嘴似在嘀咕,却又是成心说给长官上的那小我听的。
这话说的糙,可理儿不糙。
娘咧,这宅子里的人不但耳头好使,脑瓜子也转的灵活着哩!
欧阳寒扬起嘴角,“你父姓王,你如何会姓李?”
红穗回过神来方觉本身冒昧了,忙退到一旁,为欧阳寒端上一杯茶。
丑橘来不及多想,此人问话一茬接一茬的,连让人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这有啥好说说的,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又不是有银子拿。”就算把阿谁玉坠子瞅成个筛子,那也不是她的啊。
可红穗忘了,欧阳寒是她的主子,不是丑橘的主子,她那里会吃她这一套,目睹红穗的手指过来,就让丑橘抬手甩到一旁。
“不就一个玉坠儿么,瞧见又咋地了,今早过来,这屋里又没人,闲的慌就到处漫步了俩圈,这不就瞧见了么,总不能说谁瞧见了就是谁偷的吧”
丑橘这倒是说了句大实话,她就算要偷,也得找准机会么。
“对啊,你刚跟赵四家的说,‘那么小的一个小玩意儿你都看不住’,你如果没见过我家爷的玉坠子,咋晓得那是个小玩意儿呢?”
丑橘不免松了口气,想着此人是把她的话听出来了。
红穗脸一红,她向来是看不上这些乡间人的,丑橘的这一句是让她有些心虚,不过她满脸绯红不是臊的,而是气的。
欧阳寒微微点头,“好,既然你没见过,为何晓得我这个坠子,是个小玩意儿?”
“啊?”
欧阳寒又问,“你叫甚么名字?”
“王、王桂花。”
“你!”
欧阳寒又问,“你叫甚么名字?”
丑橘没接她这句话,而是大咧咧的对长官上那小我说道,“我说这位爷,这玉坠子不是小玩意儿。难不成还是大师伙甚么,你见过谁家脖子挂个玉坠跟套个石磨似的,另有谁家扇子吊颈着个坠子跟拽着一头牛一样的啊,就是天子老爷也不带这么显摆家底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