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下就来气了,搁下碗就在李来福胳膊上拧了俩下,疼得李来福嗷嗷叫喊。
那几天他们船埠上的人也说这茬来着,直说这户心气儿大,都大到南天门去了。
丑橘没接茬,腹诽道,那人如果缺心眼儿的话,就不会变着法的问她舀水那地儿在哪儿了,他如果问出来了,这省下的可不是一两二两的。
王氏道,“不对,这如果不缺心眼儿,他能花一两银子舀咱一桶水么?”
李来福啧的一声儿,“娘们家家的就好探听这事儿,长得好长得不好又咋的了!”
李来福才一张嘴,王氏赶在他前头问,“那人儿长的啥样?”
王氏撇撇嘴,“啥心气儿大啊,这清楚就是缺心眼儿么,这么大个事儿都能不在乎,那得缺多少心眼儿啊。”
记得这宅子走水那天还下着雨,陈土炮跟她摊上那些个车把式都叨叨了,说下着雨都能烧起来,这可真是邪乎。
听李来福说得有声有色的,王氏仿佛真的瞧见了似的,她不免唏嘘一阵,可随后忽的想到了啥,“咋的?你、你还跑去看了?”
摁说走过水还烧死过人的宅子,那但是不吉利的,就算要购置过来的话,如何着也得请些羽士和尚来作作法驱驱邪气么。
李来福哎哟俩声甩开王氏的手,揉着自个儿胳膊不满的看着王氏,这婆娘就会使这招,掐那么一点点,让你是又疼又痒,还抓挠不得。
“就是人多才不叫你去,你说那会儿乱糟糟的,你再让挤着!”
“晓得了晓得了,”李来福对付的应了几声,又提及这一户。走水的人家是镇子上的一个大户,前儿走水。后个儿宅子就叫人舀走了。
她爹就分歧了,老是站在她这边的,她这么说,她爹必然也是附和哩。
“扑哧”一声。王氏忍不住笑了,心头的火也去了大半,可还是板着脸。道,“归正今后此人多的地儿咱不去凑热烈!”
下半晌返来她就跟她娘说了这茬,但是她娘分歧意,毕竟这一两银子来得的太轻易了。
丑橘一听是这个,她爹问那少爷叫啥名儿,这茬她也不晓得啊,她只晓得这户姓欧阳,才在在宅子里她也只叫他欧阳少爷。
丑橘还真见了来着,说早晌舀水去,那家少爷感觉她舀的水好,死乞白赖的要见她一面,这不就见着了。
“我就搁边上看着。又没往跟前凑”再说了,跑来看的又不是我一小我,搁那块住着的人都看去了,此人多着哩,你怕啥么!”
“谁说我不问了!”李来福砸吧砸吧嘴,还是不让你给搅合的,把他要问的都给搅合光了。
李来福点了点头,“看了!那青石街离我们睡觉阿谁大屋又不远,那么大的动静,谁本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