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张了张嘴,原还想把这事儿跟王氏说说的,可听她娘话中意义,对老牛家还是念着好的。
她回家后把这事儿奉告了她男人李有福,原深思着李有福会夸上她俩句的,没成想却落下了抱怨。
只是厥后她亲戚说了,陈家在南山镇上跟人搭伙儿开了家酒坊,陈家出的分子多,在酒坊里占着大头,且马氏的仨小子就是在这家酒坊里当学徒来着。
当时她就揣摩着把这功德儿留给她闺女,趁热打铁跑去跟王氏说了,可王氏当时没承诺,说要等李来福返来了再说。。
王氏却抱怨起她来,“我说你这妮子也是,才总拉着我干啥,咋不让我多打阿谁婆子几下好好出出气!”
王氏立马道,“你胡说,人家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了,跑来给我妮儿说婆家,就算要说也是给我说,咋的都说不到你头上去!”
她这会儿听着王氏的抱怨,内心揣摩的倒是另一件事,刚在村东头那边,马氏说了这么一句话。
丑橘一笑,“娘,这有啥好气的,你如果感觉这门婚事不好咱不该承不就得了,干啥寻上门去,让别人看那么大的笑话。”
“哎哟,得亏上回阿牛他娘给咱送了篮鸡蛋,要不肚子饿了还寻不到啥垫吧的……”
“娘,你又不是不晓得,咱村里的大娘大婶一天到晚都闲的很,巴不得谁家闹腾点啥事儿出来哩,人家要看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谁跟谁掐架。”
以是下半晌收摊返来,她顾不得安息就跑到她娘家亲戚那边去了。
王氏才跟马氏掐了一架,见了杨春儿实在提不起笑容号召,听杨春儿叫她,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到堂屋去了。
丑橘去灶里淘米下锅,架上柴禾就去了堂屋。
可听到这丑橘还是绕不过弯来,就算是陈家搭伙的酒坊跟马氏说的酒坊是同一个,马氏的三个小子在酒坊里当学徒跟她又有啥嗒嘎啊?
杨春儿也瞧得出王氏不对劲,问丑橘她娘这是咋了?
要说这老牛家跟她们家处的还是能够的,早几年俩家经常来串门子,只是厥后家里事儿绊着,就各顾各的了。
王氏眯了眯眼,“老三家那仨小子如果攀上你这‘高枝儿’,到时他们就是耗子掉米仓,不乐死也得乐死了!”
这就比如,同一件事儿同一句话,在田埂子这头听是坏的,过了田埂子就成好的了。
想想还是算了,她如果说出来王氏保准不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讲她,抱怨她干啥要听马氏的话,把好人往好人堆里推……
丑橘扬起眉,“娘,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她瞅着日头偏西,就让杨春儿留下来吃晚晌饭,算是感谢她帮着看院子。
王氏这边气得够呛,丑橘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管王氏说的是真是假,说亲这茬到这也算是揭畴昔了,丑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
王氏在那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也没再多看马氏一眼,应了一声就随丑橘出去了。
不过就这些,还不至于把她气得找到老三家里去,就像她闺女说的,她如果感觉这门婚事不咋地,不承诺不就得了,她这个做娘的不点头谁也拿她没辙。
她也是晓得自个儿把事儿办差了,可到这档口上,又当着这么些人,她如果服软的话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如果牛有财那口儿给寻的婚事,那就说不清了,不知是王氏贪财舍女,还是丑橘这妮子要攀高枝儿寻摸有钱的人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