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眯了眯眼,“老三家那仨小子如果攀上你这‘高枝儿’,到时他们就是耗子掉米仓,不乐死也得乐死了!”
丑橘扬起眉,“娘,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村里人那会儿还打趣来着,说十里八村谁家出个秀才,都赶不上马氏三个儿子在酒坊里当学徒来的驰名誉。
王氏这边气得够呛,丑橘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管王氏说的是真是假,说亲这茬到这也算是揭畴昔了,丑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
这时丑橘喊了她一声,“行了娘,这事掰扯清了,天儿也不早了,咱该回家用饭了,嘴长在人家身上,随他说去好了。”
“还用得着听谁说么?就老三家的阿谁德行,你娘我用脚指头想都想通了!!前儿她来串门子我就感觉不对劲儿,好么,今儿总算让我提溜过来了,阿谁臭婆子,差点就把咱娘俩给卖了,咱还替人家数钱哩!”
事成以后,马氏满村里鼓吹,逢人就说她家小子在南山镇的酒坊里当学徒了,不但能学技术,还能攒人为赡养家里,哥仨还给家里捎返来一大坛子酒咋咋了的。
她也是晓得自个儿把事儿办差了,可到这档口上,又当着这么些人,她如果服软的话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要说这老牛家跟她们家处的还是能够的,早几年俩家经常来串门子,只是厥后家里事儿绊着,就各顾各的了。
“……那陈家是牛有财他家那口儿跟我说的,她前儿跟我说了,我才揣摩着承诺下的……”
院子口聚着的人自但是然的给丑橘娘俩让开道,临走之前,丑橘转头淡淡的睨了马氏一眼。
马氏神采黑的丢脸,有俩个跟她处的近的婆子就说她了,莫说丑橘是她亲生,就算是自个儿的侄女也不该寻那样的人家啊。
“不成了不成了,娘等不了了,先到灶里煎俩蛋垫巴垫巴,妮儿啊,你要不要,娘给你也弄一个。”
杨春儿才在看院子时喝了很多水,打了个嗝,摆手说不消,就当丑橘欠她一小我情好了,说完背上背篓就出去了。
李有福说马氏连陈二狗此人都没见过就敢跑去说亲,他的本性咋样,身子骨有啥不好都摸不清,如果有一样不对的,这不就把他们自个儿的闺女给坑了么。
只是厥后她亲戚说了,陈家在南山镇上跟人搭伙儿开了家酒坊,陈家出的分子多,在酒坊里占着大头,且马氏的仨小子就是在这家酒坊里当学徒来着。
不过就这些,还不至于把她气得找到老三家里去,就像她闺女说的,她如果感觉这门婚事不咋地,不承诺不就得了,她这个做娘的不点头谁也拿她没辙。
只是她才一说这个陈二狗,人家是耷拉眉头,扁了嘴,十句话里有七八句都不带好的,剩下那一俩句也就是说陈家家底儿殷实来着。
“三婶儿,我不是你家的闺女,今后我的事儿你跟我三叔也少掺杂!我丑橘要相婆家,我爹娘自会给我掌眼!”
“哎哟,得亏上回阿牛他娘给咱送了篮鸡蛋,要不肚子饿了还寻不到啥垫吧的……”
如果牛有财那口儿给寻的婚事,那就说不清了,不知是王氏贪财舍女,还是丑橘这妮子要攀高枝儿寻摸有钱的人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