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啊,嫂子。”丑橘到了上游,把木桶子搁到水里舀水。
别说,这一问一答的农家日子,倒让袁牧寒有了一种平平平淡的安闲……(未完待续。)
袁牧寒微微皱眉,正想开口,就听到丑橘在屋里问他,“少爷,午晌你想吃啥?”
丑橘说着就分开了,周氏瞧着丑橘的背影,啧啧摇了点头。
要说这家,本来的那俩口儿也挺逗的,他们没有地,就门前屋后那点小空位,种点菜自个儿吃,偶然估摸着也赶集呼喊了,可就这么点地儿,他把啥耕具都购置了个齐备,还真真是过日子的人。
“是啊,昌隆嫂子。”
听了袁牧寒这话,丑橘就是想说啥,都说不出了,光剩下笑了。
午晌丑橘做了面,炒了干卤子,等面煮出来,过个凉水,浇上卤子就好了。
丑橘把挂在房檐上的腊肉拿下来,这是前天昌隆嫂子给送来的,说是她娘家晒得,给她那些来换换口,别一天到晚老是稀粥咸酱菜的。
实在她想做汤面的,毕竟是她想吃,可她记得袁牧寒不喜好连汤带料的,跟他此人的性子差未几,这拖泥带水的汤料,他是吃的不舒心的。
周氏端着盆洗好的衣裳,见丑橘放下担子,觉得她是要搁这块舀水,忙拦住她,腾出一只手,拉着她往上游走去。
丑橘看了下,“阿谁在我们南坳村叫刨手,是搁地里刨土用的。”
见丑橘因这一担子水而憋红了小脸,袁牧寒不满道,“不是说了,今后担水的事……”
丑橘当时就嘀咕了他几句,谁知袁牧寒说,这挑到木桶的担子不好,起家老是晃,常常走到一半这桶里的水就没了,就这担子水,他还是运足内力稳住脚,才保住的。
要说袁牧寒此人,看着脑瓜子挺好的,但是每回她说的话听到他耳里就变了个意义了,昨儿她让他给那些柴火出去,他直接就把院外的那捆木料给点着了,举了把柴“火”就出去了。
袁牧酷寒冰冰的脸被她的话弄得忍俊不由,“你说的这是甚么话啊。”
“哎,阿秀妹子,担水啊?”
“本来如此,”袁牧寒点点头,指着另一个,“这个是甚么?”
丑橘把剩下那桶水搅满了,舀起来搁地上,担子挑过俩木桶,周氏瞧着,忙放动手里的衣裳,搭把手把那担子水给丑橘挑起来。
袁牧寒说,“这件农什,让我想起了我本来的那把金戟。”
丑橘听着一愣,再瞧袁牧寒将桑杈握在手上,竟然有模有样的,她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丑橘这听不懂,“啥玩意儿?”
但是此人提着空担子出去,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没返来,丑橘这就迷惑了,就算是拿着碗去舀也该舀返来了。
就是前俩天,她担了俩趟水,家里的缸子只满了半缸,她原想着再去担一趟就歇脚了,可袁牧寒过来,跟她说他去担水。
丑橘一边和面,一边瞧着,倒也耐着性子与他讲。
丑橘舀了一下瓢水倒到盆子里,一手和面,一手渐渐的往盆里加水,“少爷,你干啥呢?那些个有啥好瞧的。”
丑橘瞄了一眼,部下搅合着,感觉面有些硬,又加了点水,“这在我们那叫铲钩,给麦苗锄草的。”
不过瞧着袁牧寒一向盯着这把耕具,她又问了,“咋了少爷,这玩意儿你还认得?”
这丫头现在还是使唤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