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寒伸手抓起墙边的那根桑杈,一板一眼道,“提及这金戟,它似戈又似矛,亦有直刃又有横刃,可使钩、啄、刺、割之功,十八般兵器当中,远胜利戈与长矛。”
丑橘端着个面盆子出去,瞧着袁牧寒正站在放杂物的阿谁小间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架在院墙上的耕具。
丑橘回道,“刨土当然是下种子了,下了种子就等着收粮食啊。”
丑橘这听不懂,“啥玩意儿?”
丑橘看了下,“阿谁在我们南坳村叫刨手,是搁地里刨土用的。”
不等他说完,丑橘就打断他的话,她揉了揉自个儿的肩头,“别别,少爷,我好不轻易把你那点儿气给补好了,你别挑担水还要运、运个力,调个气啥的,把我给你补的那点气都给弄漏了。”
丑橘把俩桶水挑到院子里的水缸边上,吃着劲儿正要把桶子搁下,忽的肩上一轻,她回过甚,只见袁牧酷寒静脸站在她身后,双手握住木担子,从她肩头上卸下来。
袁牧寒双眸看过一个,忽的有一件耕具,感觉有些眼熟,“那这个又是何物?”
丑橘当时就嘀咕了他几句,谁知袁牧寒说,这挑到木桶的担子不好,起家老是晃,常常走到一半这桶里的水就没了,就这担子水,他还是运足内力稳住脚,才保住的。
这丫头现在还是使唤起他来了!
实在她想做汤面的,毕竟是她想吃,可她记得袁牧寒不喜好连汤带料的,跟他此人的性子差未几,这拖泥带水的汤料,他是吃的不舒心的。
袁牧寒指着一个耕具,“这是何物?”
周氏并没有走,她看看丑橘,试了几次,等着丑橘舀好一桶水了,才开口,“妹子,你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咋老是你来担水哩?”
丑橘说着就分开了,周氏瞧着丑橘的背影,啧啧摇了点头。
“妹子,你细心瞧着点脚下啊,慢着点儿啊?”
要不说的,嫁汉不嫁面子好,要嫁就嫁身子牢,瞅着这妹子的男人长得俊着,十里八村都没得比,但是身子骨不成,病怏怏的啥也干不了,真是苦了这妹子了。
但是此人提着空担子出去,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还没返来,丑橘这就迷惑了,就算是拿着碗去舀也该舀返来了。
要提及这事儿,也不知袁牧寒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说袁牧寒是有把子力量,这带兵兵戈的人能没有力量么,可这农活儿不是谁想干就无能的了的。
“哎,阿秀妹子,担水啊?”
等着袁牧寒把木桶放下,他吐出一口气,丑橘探头一瞧,娘咧,这真是花把式,都雅不顶用啊,就他方才那架式,她还觉得他担了满满俩桶子水哩,要真是俩桶子水倒到一块,估摸着才到桶脖子那儿。
午晌丑橘做了面,炒了干卤子,等面煮出来,过个凉水,浇上卤子就好了。
“晓得了嫂子,闲了到我家唠来。”
丑橘是听出来了,她只笑了下,把另一个空桶子搁到水中,“这不谁有空,谁就来担了。”
舀了一碗面粉,手边没有水,丑橘本来想着喊袁牧寒给她舀些水出去,可想想还是自个儿出去得了。
“本来如此,”袁牧寒点点头,指着另一个,“这个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