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跟着我就好,实在不敢,便就在内里等我。”
很快,那小厮便捧了两个托盘走了过来,各躺着大抵百枚如铜钱般大小的圆木头做成的圆片。
“这些筹马,就让我的两个丫环玩玩,输了便就输了,本蜜斯,二十两便够。”
苏月茹嘴角微勾,抽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胭脂沉默了一会,那妇人拍了拍她的手,便想拉开,胭脂倒是抓着她袖子的手紧了紧。
独独的留下胭脂一人,低垂着眉眼,双眸中闪过一抹失落,一滴泪水便顺着眼角滑落。
传闻这当代做青楼女子,另有证呢。
“你可知他常去的赌坊?”
口气倒是挺大!
幸亏苏月茹先一步的抓着了她的手。
将银票递给身后的小厮,说道。
二十两想玩通场?
并且那人这么仓猝的抢了钱就走,十有八九是在赌坊。
“胭脂,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前次…哎…求求你放过我,放太小武吧…小武才五岁,再留着迟早要被他喝醉了以后打死!”
买不起药,为了减轻腿上的痛苦,便去买劣质的,兑了水的酒灌下去,精力麻痹了,那疼痛才气减轻几分。
“多谢。”
换筹马?
苏月茹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吉利赌坊”四个大字,门上挂着厚厚的两扇帘子,大大的赌字帖在两边的窗户上。
两人都面露难色。
苏月茹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是啊蜜斯,这里那里是我们女子该来的,都是大老爷们,我们快走吧。”
“小…蜜斯…”
苏月茹微微点了点头,从托盘上拿了二十枚筹马。
苏月茹不否定,这话里有拉拢民气的怀疑,
胭脂水灵的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说道。
“蜜斯…您都晓得了?…不消…奴婢不值得…”
“这…”
苏月茹撇了一眼那矮冬瓜似的掌柜的,送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
“有钱不就行了。”
“蜜斯,奴婢想先去找我那不争气的大哥。”
胭脂的大哥叫王虎,嗜口猫尿,本也是个本本分分做工的木工,到底还算赚点钱,补助家用美满是够的,只是前两年干活的时候,砸断了腿,不便利做工了,为了看腿,又把家里大半的银子给花光了。
让胭脂水粉撩开了帘子,苏月茹便走了出来。
胭脂愣了一下,眼圈更红了,赶紧提着裙摆便要跪下。
他笃定这女人不是甚么大户人家的蜜斯,也没甚么背景,哪家大师闺秀会如此抛头露面,乃至来赌坊这类鱼龙稠浊的处所!
那掌柜的砸了砸嘴巴,赌坊嘛,开门做买卖,管她是谁,有钱不就行了。
“哭了?”
“嫂子…这是我刚领的俸,另有一些蜜斯赏的金饰,未几,你收着吧。”
“应当就是这里比来的那家赌坊,之前在那边抓住他好几次,就是改不了他那臭弊端,现在好了,妻离子散!”
这么费事。
“剩下的,你们拿去玩,都输了也没干系。”
“蜜斯,这处所可不是甚么人都能玩的,有些脱手就得一千两跟呢,你们女人家的,还是不要玩的好。”
免得输了哭鼻子。
那人眼神中立马透暴露些许鄙夷。
“甚么值不值的,一百两罢了,对你蜜斯我现在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你送去就是,对旁人或许不值,但是对你们,多少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