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荒山茶肆,就建在间隔县城三十里的官道旁,这里是边关与县城通道的中心,背靠巍峨的两界山,面对澎湃的安阳河,平常过客在荒山野岭中赶路,走得乏了,总会到这里喝上一碗香茶。
老者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刀,刀诀念诵之下,耀目标灵芒瞬时将刀身包裹,他大笑着举刀喊道:“那便让老夫称称你的斤两吧!早就和你一名前辈说过,你刘家的功法若练不到第三式,便毫不是老夫的敌手!”
“哼!不过是一只蚊子,我方才手中没有兵器罢了。”福贵一脸嘲笑,“我让你去担水,你听是不听?”
做杂役是辛苦的,对于陈默这类算得上“四肢不侵,五谷不分”的当代青年而言,这里的确像是暗无天日的农奴社会。可惜,想要回到朝思暮想的地球却难比登天,他此次算是完整被徒弟给坑了。
再看他身后,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蚊子晃闲逛悠尾随而来,尺许长的口器在朝阳映照下泛出一抹恶心的橘红色,刻薄的翅膀快速明灭,收回让民气悸的嗡嗡声。
“废话少说,接招!”少妇拔出双剑,口中大喊:“人之初!”
“哈哈哈哈!你对劲的有些早了吧?”老者张狂地大笑,他眯起眼,有些阴冷地望着少妇道:“只是练成了‘三字经’的第三式,便觉得能报仇?却不知老夫早就练成了‘百家姓’第四式!”
正说着,又有客人到了茶肆,抬眼看去,倒是两名衣衫褴褛的少年。
“……我不肯!”女孩有些怯懦地地下头,语气却万分果断。
之前他对于蕙质兰心、宛转蛾眉之类的词一向贫乏直观观点,面前这位女孩却成了最好的解释。
“好俊的女娃!”不等陈默开口,那位肥胖的中年客人已大声叫了出来,他色迷迷地站起来走到女孩身边,猖獗地高低打量着,随后问同业的少年:“广儿,这娃娃生得不错,爹爹看来,不如把她买归去,给你做个通房丫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