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碧楼的看席、酒水及女人的代价是别家青楼的双倍,是以来涵碧楼大堂的来宾大多家道尚可,而雅间的的用度是大堂的六倍,陪酒的女人也是经心遴选,身价颇高,远不是家道尚可的客人所能接受。故而能大手笔包下雅间的来宾要么是权势人物,要么是城中富商。而这些,才是能斗倒萧栗然的首要力量,也是顾初浣登台献艺的首要目标。是以,顾初浣不睬大堂,只问雅间。
“就是就是,陈妈妈该不会是拿我们寻高兴吧?”
粉帘后,模糊见到女子向身侧的乐工微微点头,扯出水袖。
乐曲缓缓奏起,女子身形随之舞动,双臂由高出悄悄落下,衣袂翩翩.......曲如流水,跳舞却似在山涧,连发稍也随之起舞,轻灵而美好......乐曲垂垂狠恶,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头向后仰去,扭转、甩袖、下摆,行动一气呵成......跟着乐曲渐入序幕,女子的身姿也更加柔嫩起来,腰肢扭动,脚尖踮起,双臂交叉缓缓向上........尾音落,女子与乐工行动纷繁定格。
来宾们看得心痒难耐,正要喝采之时,忽地烛光摇摆,面前似是恍惚一下,再揉眼一看,粉帘火线曼妙的女子身影早已不见,连同一起消逝的,另有方才为之伴奏的乐工。
确认顾初浣登台的动静后,陈妈妈的确乐开了花,第一时候就调集统统护院将动静漫衍出去,这些护院整天守在涵碧楼,深知来宾习性,自是晓得如何有的放矢,剧场、书斋、赌场、文玩街、虫鸟苑.....这一圈下来,京中半数以上的文人雅士王谢贵胄都得知了涵碧楼的初浣女人即将登台献艺的动静……
“临时还没有,不过听桂香说,雅间已被订出大半。”
话音刚落,鼎沸的大堂俄然温馨下来。
陈妈妈比他们更急,派人到楼上催过两回了,都回说顿时就来。
“蜜斯,大堂里的客人但是坐满了呢!”春桃打屋外出去,将双手托着的盛了青提的精美茶盘悄悄放到顾初浣面前的茶桌上。
顾初浣歇着的这些日子,涵碧楼的买卖可谓一落千丈,除了夏如月献舞那晚,其他时候可都是略显冷僻,达官权贵来得少了不说,听闻街角闻香苑的花魁柳娘新习得一首好曲子,把那城中很多的文人骚人都引了畴昔。本技艺里的清倌倒是很多,但长相哪能和那柳娘相论?恰好最大的王牌顾初浣又是个软硬不吃的活祖宗,打不得逼不得..........眼下仗着涵碧楼多年的根底,倒不至于吃成本,但长此下去,保不齐哪天本身这块“都城第一楼”的招牌的就被别家夺了去。是以这几天陈妈妈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顿时顿时,到现在还不出来,这个死丫头就晓得摆谱!
刚有人站起想要开口质疑,就被中间之人拉着坐下。
“还不是晓得蜜斯你今晚要出场,怕来晚了占不到位置。”春桃捂嘴轻笑:“蜜斯的魅力可真是不得了呢!陈妈妈这会儿怕是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雅间可有人来?”比拟大堂,她更在乎的是雅间的来宾。
粉帘后,一名妙曼女子临弦而奏,恰是方才献舞之人。
闻言,顾初浣放下心来。
“哦?”顾初浣捏起一粒提子放入口中,“中午刚过,他们这么早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