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产生了欣冉的事情,关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比来非常消停,顾初浣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萧明俨似是有些不忍,将头悄悄别到一边。
“蜜斯,你胡涂了?七月初九呀!”
“蜜斯,春桃记得你之前喜好的是牡丹,还总说唯有牡丹真国色甚么的,蜜斯可还记得?”
萧明俨闻言将清澈的眸子望向他,眼里是模糊的等候之色……
二人走到府门口,顾初浣才发明本身的爹爹一脸喜色,脸上阴沉的仿佛能够拧出水来;二皇子的谪仙般的脸上看似普通,但细心穷究,终是能看出一丝愠怒。
“爹爹!”
既然如此,那本日便是不管如何也要逼他表态了。
“因为他们种的粮食不管是否歉收,总要被朝廷征掉半数,街上摊贩非论支出多少,总要上交一半的钱款。如果风调雨顺尚能勉强保持度日,可一遇天灾便只要存亡由命了。”
顾初浣说着,面色俄然凝重起来,她吃紧忙忙看向春桃:“现在是甚么日子?”
这天,顾初浣和春桃在内湖边赏荷,已是七月里,湖中的荷花已展开了大半,裸出金黄色的花蕊和嫩嫩的莲蓬,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一阵风悄悄吹过,花瓣微微颤抖,煞是动听……
“圣上本已应允出粮赈灾,谁知大皇子俄然出言禁止,说甚么若国库无银无粮,外族若来犯,必致我安北国于危难当中……这几年均无战事,如何就会在这会儿进犯我安北国了?另有那户部和礼部尚书,齐声拥戴,皇被骗下就收回决定了,说先出一部分赋税赈灾,剩下的过两日再议。”
“七月初九……七月初九....”
三人在门外没有说话,冷静的进了叶伯贤的书房。
“浣儿!休得胡言!”
顾初浣见叶伯贤怒意横生,恐怕他在二皇子面前口不择言,说出甚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忙道:“此事圣上也是无法.....”
叶伯贤闻言将手握拳,重重砸在茶桌上,那茶桌顿时显出一个拳形痕印:“若不是大皇子发起补葺行宫,怎致如此不堪之地!”
“半数只能解燃眉之急,明州地处南边,一年两作。剩下的三个月如何办?若不能妥当处理,三个月后怕是又有暴动。殿下可有良策?”
“蜜斯,人都说牡丹芍药都雅,春桃感觉,还是这荷花最美,你看她们浮在水面上,粉红色的花瓣和碧绿的荷叶交相照应,远了望去,真像个穿戴碧衫的美人在湖面睡着了普通......”
前一世顾初浣与萧明俨并不熟稔,也并未发觉他除了表面以外有何过人之处,方才听了他说的以债券抵富商余粮的发起,心中才真正信赖了叶伯贤之前对他的评价,有治国之才又具仁爱之心,果然是储君的上才子选。
“现在国库空虚,前阵子又方才拨了大笔银子补葺行宫,此时如果出粮赈灾,父皇怕......摆荡国本。”
顾初浣深思很久,昂首看向萧明俨:“殿下,初浣常听父亲说您心胸家国,仁义爱民,不知此事,殿下是何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