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取出两枚银锭,双手恭敬地递到萧明俨手中:“一共是二十两,还请大人查验。”
“来人!传李正昆!”
萧明俨也走到堂中,敛起严肃之气,和蔼的笑道:“本日请陈管家来并无大事,只是那刘屠户的儿子状告你家老爷欠了些肉钱,李员外说比来事忙没顾得上,正要将银子结清,故而找你过来把欠的肉钱结上。对了陈管家,一共是多少两来着?”
刚要出言提示,但是已经晚了。
伐鼓之人是一名十四五的少年,一身褴褛的衣裳,头发也是好久没洗的模样,混乱的几户挡住眼睛。
沈常汾这才想起来,忙换上一副仁义之态,沉声道:“念你年纪尚轻,歪曲之事本官暂不与你计算,你且归去好好检验吧!”
挂着奉迎的笑容正要出声,却见沈常汾皱着眉头直向他使眼色……
“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竟是把本皇子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男人面庞鄙陋,眼泛精光,一眼便见到了站在堂下边侧的沈常汾。
“殿下,此人拿不出证据,成心歪曲草民,定是怀了不轨之心啊!”
萧明俨点头:“便是如许,我们无妨也一起听听这沈大人是如何断案的。”
本日是来明州的第四天,萧明俨目睹着昨日第二次派米后百姓喝彩雀跃的模样,内心也是极其欢畅。
温喜闻言暗笑,世人都知本身这主子是个脾气好的,可若他想做的事情,便没有做不成的。
“听父亲说都是陈管家。”
“你歪曲李员外在先,歪曲本府在后,的确罪不成恕!来人,把他拉下去重杖五十!”
“你.......”刘好的脸气成酱紫色,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失实,绝无歪曲!大人如果不信,可叫那李员外来当场对证!”那少年年纪虽小,说话倒是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沈常汾恭敬地向坐于堂下的萧明俨点点头,然后正坐临危,将手中惊堂木猛的一拍:“堂下何人?有何委曲?”
“草民李正昆。”
府衙无事,正筹办和侍卫温喜出去逛逛,忽的闻声一阵狠恶的伐鼓之声,温喜伏在萧明俨耳边:“殿下,看来是有人伐鼓鸣冤了。”
“李员外?”沈常汾一愣,接着怒喝道:“大胆刁民,那李员娘家财万贯,岂会欠你戋戋二十两不还?你如此歪曲,到底是何用心!”
萧明俨看向刘好:“刘好,你可有确切的证据?比如说这李员外的便条之类?”
“小伙子,”李正昆面色朴拙,语重心长道:“做人要刻薄,你这红口白牙血口喷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李正昆何许人也?在这明州地界是个仅次于沈常汾的二号人物,诡计权谋感化的多了,早就成了精,心知这堂上之人是本身千万不敢开罪的,当下双膝一跪,毕恭毕敬道:“草民见过殿下。”
昔日有人伐鼓,沈常汾定要磨蹭好久才开堂,眼下晓得二皇子在府里,忙不迭的清算好官服,奔向府堂。
陈管家哪知有诈,当下陪笑道:“大人说的是,此事的确是有些曲解,我家老爷前日还提示老奴将刘屠户的银子结了呢!谁知府里事多,老奴一忙便把这事给忘了。”
李正昆内心不觉得然,面上确是陪着笑:“姐夫经验得是,正昆必然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