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十余丈，几近要趴在幕墙上、被楚乐一半推半拽才肯走的段舞俄然死也不往前了。
之前他们还在担忧，若出去时还是水底要如何办。
应当是也有点严峻，楚乐一顿了一顿方才持续。
“白痴！”楚乐一问，“你灵魂出窍了？”
仲春之初，山高天寒，大部分的树木都干枯萧瑟，偏有一处模糊生绿。
上一轮的文明天下是甚么样的？
真是海么？
青二十七说：“如果海市蜃楼，我从未见过如许的宫殿……莫非真是龙宫？”
青二十七逗笑了，她以为楚乐一说的不无事理。
“少见多怪！金字塔啊！”楚乐一说出口又感觉不成能，“不对，如果是金字塔折射过来，那也太夸大了……”
青二十七说：“很像祭台呢，想想我们过来时的莲座。我传闻西域的神祗都住在极高的高台上，因为他们以为那边离天比较近，说不定这和宗教有关。”
“看来那边有地热，以是树木逢春早。说不定有温泉，来去爽一把！”楚乐一见多识广。
青二十七不能想像。
“好！”楚乐一不明白，但是直接承诺了。
楚乐一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
远处有山，山顶乌黑。
“界鱼。”青二十七念叨。又念了一声，“界鱼。”
楚乐一：“嗯？”
在最后的一段路里，巨石垂垂被土层覆盖，直至堵住洞口。
它们当年也是如此沉入水底，成为文明断片的遗址吧？
而后满是巨石甬道，并且再无夜明珠照明，甬道中全然暗中。
水底喧闹如常，她却感觉头晕脑涨，仿佛遭受地动，几近站都站不稳。
青二十七：“承诺我，如果我们脱了险，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一带的水底有这东西。”
顺着段舞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方向公然有个极其庞大的红色影子，不过水色荡荡，他们如何也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