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躲在草丛当中,悄悄心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恐怕引发哪一只赤蜂的重视。
转头看去,只见那老虎宁静的蹲在那边,喜鹊在它头上蹦跳着嘲笑,不由得脸上一红,讪讪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你还要不要去赤峰谷?”
心中想着,脚下却已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根树枝,手中药锄横起,望向那喜鹊。
李三白当时便咬着牙关,绷着心神,独自往前,那长虫竟然没有向他挑衅。
他落脚处竟是一个鸟窝,李三白没有瞧见,顿时踩破了一个鸟蛋。
喜鹊翻了个白眼,如瞧傻瓜普通的看向李三白:“我修习的乃是风系的巽风诀,将风一起不是更滋长赤蜂的火势吗?如何去拖住赤蜂?”
“嗳呀,再睡一会儿。”
接着就感觉环境不妙:“我吃了那很多鸟蛋,竟然为此惹上了费事!”
谁知那两团旋风在要碰到树枝之时,一个打转,便绕过树枝,将他身前封死,纤细的风丝如刀般划痛了他的脸庞。
“当真?”李三白顿时精力一振:“那我们现在就去!”
李三白有些讪讪的走到老虎身边,纵身一跃,骑到了老虎背上那喜鹊立在老虎头顶,一挥翅膀,大呼一声“解缆”!那老虎便吼啸一声,直朝赤蜂巢穴而去。
垂垂的,李三白只觉真气衰竭,赤蜂火毒发作,浑身如有火烧,口干舌燥,脑筋发昏,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那喜鹊对劲的跳了过来:“叫你偷我的蛋,现在晓得我的短长了吧?”
李三白见状,悄悄吞了口口水,心道:“娘亲,三白明天可要为你冒死了。”便力运手臂,真气一吐,手中石头如流星般正中蜂巢。
喜鹊的叫声和虎啸声还在山谷间荡漾反响之时,便听“嘭”的一声,一只巨大猛虎已由山坡下一跃而上,呈现在李三白和喜鹊面前。
顿时,千万只赤蜂顶风飞起,结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火红;无数的嗡鸣声连成一片,化为一团骇民气魄的旋风。
李三白定了定神,眸子一转,将药锄指着那喜鹊:“那很多鸟的蛋如何就是你的?莫非你一只喜鹊还能下麻雀蛋、鹌鹑蛋不成?”
那老虎也一样被蛰得“嗷嗷”只叫,身上外相被蜂针上烈火一烧,更是大片大片焦黑,收回难闻的臭味。
只见那喜鹊一身红羽,只在腹部、额头有一些红色羽毛,煞是都雅,此时它正扑扇着翅膀在树枝间蹦跳,呼喊不断。
他跌落在地,正担忧那喜鹊也跟着偷袭时,却只听一阵笑声传来:“怯懦鬼,阿呆只是稍稍一吓,就把你吓成了如许。”
一边说着,一边却还忍不住收回笑声。
但是随后,便是更加大声的吼怒。
喜鹊却摇了点头:“先别焦急,我叫上阿呆和我们一起。”
赤蜂群在空中略一停顿后,便锁定了目标,直朝李三白而来。
但是只觉手指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后,那“笃!笃!笃!”的声音和“快醒醒”的叫喊仍然仍旧。
然后只听“叮”的一声,一道金光横亘六合,那无数的嗡鸣、无边的热浪都在一刹时消逝,李三白也终究支撑不住,一头晕倒在了老虎背上。
一人一虎便一个奔逃,一个放出水波反对,但身后蜂群却紧紧跟住,眼看就要将他们追上。
喜鹊听了他如此一说,竟似微微一窘,脆声道:“呸!你才生麻雀蛋、生鹌鹑蛋呢,那些蛋都是我辛辛苦苦找来,给夏先生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