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间,只觉身后蜂群又是一次齐射,背上一痛,胯下老虎也是一声震天痛吼,火线模糊传来喜鹊焦心的叫声:“夏先生,快救救我们!”
喜鹊躲在草丛当中,悄悄心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恐怕引发哪一只赤蜂的重视。
一旦遭到入侵,便有成千上万的赤蜂飞出,将尾部顶风一摇,便将蜂针放出。这蜂针放出以后,有寸余长,顶风便生出一股烈火,一旦沾上,先不说那蜂针能力,单是那火毒便让人痛不欲生。
翌日,晨光洒落在卧牛山上,树叶在轻风中收回“簌簌”的轻响,一颗露水从树叶上落下,在沙土中迸溅成千万颗晶莹,再被阳光一照,便化成无数个剔透霓虹。
“咦?不对!我不是在卧牛山上吗?”
但是赤蜂固然短长,蜂后却无多大威慑,是以喜鹊也不去管它,只驾着风力一搅,叼出一大团蜂蜜,便扑扇着翅膀,敏捷逃脱。
“快醒醒!快醒醒!”
喜鹊蹲在草丛中等了一会儿,见大队的赤蜂都已去远,便如一只利箭般从草丛中飞出,直朝赤蜂巢而去。
心中想着,脚下却已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根树枝,手中药锄横起,望向那喜鹊。
他落脚处竟是一个鸟窝,李三白没有瞧见,顿时踩破了一个鸟蛋。
睡梦中,白日里的烦恼都离他而去,一向皱着的双眉伸展开,紧抿的嘴角也放松下来,转而微微的上扬,带着一丝恬然的笑意,李三白安然度过了一夜。
但是随后,便是更加大声的吼怒。
一人二兽到了赤蜂巢穴地点的山谷后,喜鹊又向李三白叮咛了几句,便藏身到一旁的草丛当中,李三白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骑着老虎几个纵跃,便见一棵枣树之上,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红蜂巢镶嵌在枝叶之间,无数赤蜂在此中来交常常,收回骇人的“嗡嗡”之声。
李三白安然道:“我既吃了你的蛋,便该赔你!你说吧,要我赔你甚么食品?”
喜鹊翻了个白眼,如瞧傻瓜普通的看向李三白:“我修习的乃是风系的巽风诀,将风一起不是更滋长赤蜂的火势吗?如何去拖住赤蜂?”
这无数的赤蜂过处,便是土翻草折,一片狼籍。
“奇特,是谁将这很多鸟的蛋藏在这里?”李三白摸了摸脑袋,有些迷惑。
“嗳呀,再睡一会儿。”
“你……”
说着,便抱着药篓、药锄,酣然入眠。
别人落到半空中时,却见那猛虎后腿一蹬,纵身一跃,前爪如簸箕般朝他扇来,一张虎口嘶声吼啸,气势慑人。
李三白挥了挥手,想将那扰人的声音赶走。
如此一想,便朝那老虎一瞪,让那老虎愣了一下,一时止住了啸声。
心中情感一昂,李三白一时忘了惊骇,身形一纵,攀爬腾跃,竟然转眼之间,便达到了先前看定的那株樟树之下。
而另一边,李三白骑着猛虎一起奔逃,体内柔水诀真气生出无数水波,反对赤蜂的守势,却仍有很多蜂针落到他身上,痛入骨髓。
“另有,明天痛的仿佛是鼻子,不是额头?”
然后只听“叮”的一声,一道金光横亘六合,那无数的嗡鸣、无边的热浪都在一刹时消逝,李三白也终究支撑不住,一头晕倒在了老虎背上。
“这……”
李三白思忖一会儿,终是一咬牙,从树上往下一跃,向那虎背之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