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饮雪却只是微微一笑,对李三白道:“你别忘了,去昆仑山寻到顾撷芳。不过如果真的寻不到,那也无妨,只要你极力就好……”
不知不觉当中,便觉一股夜风袭来,吹散他诸般思路。
李三白也只是“嗯”的应了一声,便仓促跑过,直奔自家房屋而去。
李三白伸脱手去,接住藏龙棍,顷刻,只觉身子一颤,脑筋一晕,便有一片片品德经文涌入脑海,似玄非玄,似妙非妙,冥冥当中似有人在轻声呢喃,吟唱生命出世之初,玄牝孕化之妙。
夏饮雪一边说着,身躯自下而上,垂垂消逝,最后终究化为一片金光,只在空中留下一根三寸是非、灿然生光的金针,那金针针身滑润非常,光可鉴人,其上却有一道血丝环抱,一眼望去,那血丝有如死物,再看一眼,却又感觉它在缓缓流淌,孕育着一股朝气。
喜鹊听了他的话,似是得了甚么承诺普通,跳到老虎身上,对老虎道:“小虎,快起来,我们解缆去苍茫山。”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李三白俄然只觉“轰”的一声,那一缕玄牝之意不知撞进了那里,便觉身子一震,一幅男女相抱太极图在虚空中闪现,那太极图上的女子明眉秀目,嘴角含笑,挥手之间,玉指轻弹,射出一点金光,直中李三白眉心,李三白便觉眉间一痛,倏然从诸般幻象中复苏过来。
李三白点了点头,道:“嗯!”
夏饮雪由衷一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发挥藏神术,将元神依托在本命玄牝针上。”
他凝神內视,便见一枚金针在肾脏、丹田之间流转不休,哄动他体内柔水诀真气自发运转,有如平常打坐练功普通。
说罢,便有八根金针呈现在他身周,分红两组,每组四根,隐入喜鹊及老虎体内。
喜鹊听了这话,仿佛精力俄然好了起来,蹦跳了一下道:“真的吗?你真的会去苍茫山找我?”
又转头对李三白道:“赤蜂蜜就在夏先生打坐的青石上面,你必然不要忘了,要来苍茫山找我哦。”
一旁传来夏饮雪的声音:“这玄牝针出自上古奇书洞玄经,有通天彻地的威能。在修炼之初,你须得细心体味‘玄牝’二字,参悟玄牝之意,化作无上神针,方可登堂入室。”
李三白晓得这便是夏饮雪元神所寄,不敢怠慢,谨慎翼翼的将之收好,放到本身胸口,那金针便也收敛锋芒,贴到他的肉上,好像他胸口一道针形胎记。自此,李三白不管白日黑夜,时候都带着这根玄牝针,希冀能以本身精元温养夏饮雪元神,助他早日复苏。
一旁那老虎还是一副懵然,那喜鹊却听得出了神,双眼荧光闪动,不知在想些甚么。
喜鹊道:“我们今后还会见面吗?”
到了村庄东边,一座以篱笆圈起的竹舍跟前时,李三白“啪”的一声推开房门,大声道:“娘亲,我进山寻到治你伤势的药了。”
李三白惊奇不定,不敢信赖本身竟然已经练成了玄牝针,便昂首朝夏饮雪望去,却见夏饮雪神情委靡,面庞蕉萃,一头黑发蓦地变得半白,哪还不知是他破钞功力精元,助本身修成玄牝针。
李三白立在石洞当中,模糊听到在一阵虎啸声中,传来一阵歌声,歌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产生。苍茫回顾处,喜雨待君归。”
说罢,便冲着老虎大喊一声“解缆”,那老虎便吼怒一声,扒开一片草丛,跳出石洞,顺着喜鹊批示直往南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