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流产但是件大工程,不是那么简朴就能做到,万一惹人生疑呢?
“无咎,此次前去曲阜就能见到家主,你端的不去?”孔纥忍不住又问起了此事。
战车飞奔,向着负瑕而去。
孔纥面色整肃,立即道:“我这就禀报邑宰。只是田郎谏言,但是愿助我一臂之力?”
驱车赶回府衙,恰好碰到了劫狱的悍贼,孔纥带兵围歼,杀尽了贼匪。城门倒是几乎失守,幸亏他派去的人及时赶到,加强了防备,总算没变成大祸。
孔纥心头一凛:“田郎安知两国缔盟,便会攻鲁?”
固然他高低打量了一遍,确切没发明血迹,但是还是要细心查过才好。
没花多大工夫,车驾就赶回了城中,在客舍门前停下,田恒利落下车,向孔纥告别。回身回到院中。
田恒一抖缰绳,马儿驰的更快了,让孔纥都不得不扶住了车轼,免得被甩下车去。这么急着赶路,还当是有甚么要务,谁能想到他只是心急想归去见老婆。孔纥暗自烦恼,这等人物,怎就不知轻重缓急呢?
她怕是猜错了。
他怎会不想!孔纥面上浮出讶色:“剿匪乃吾肩上重担,如何不想?敢问田郎可有良策?”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个颇显踌躇的声音。田恒一惊,收了短刃,打横把楚子苓抱了起来。
田恒持缰的手没动分毫:“不去。”
但是人已经跟兵卒一起出城了,还把她留给了颜和寄养。没何如,楚子苓只得挺着个大肚子,边等人,边设法弄些医治烧伤、清理呼吸道的土方,散给周边的百姓治病。固然一向假人之手,压着没让人晓得是她所为,却也让颜和刮目相看。
楚子苓定了定神,还想说甚么,就听内里颜和道:“贤弟,戎帅想见你……”
田恒点了点头:“盗匪几乎害了吾妻,岂能饶他!”
“哦哦,田郎请便!”本来真是他老婆,难怪会惹怒这位虎士。也幸亏来得及时,没有伤到人,要不实难交代。
待到统统灰尘落定,火情也完整节制住,孔纥刚想去寻邑宰,俄然有人禀报,有位田郎求见。
她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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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恒笑了:“齐楚订交,还能攻谁?”
心底升起一股隐痛,楚子苓尽力节制住了脸部神采:“如此最好。”
楚子苓晓得他现在外出,恐怕有要事措置,便顺服的点了点头。直到人分开了,才栓了门,细细解衣检察。除了两处淤青,身上并无伤口,倒是添补物被刺透大半,如果换了长剑,说不定真防不住。
“并未。”田恒干脆道,“放火之人已经除了,交给孔君便可。我要先送贱内回客舍。”
还没等田恒反应过来,孔纥已大步走到门前,深深一揖:“几番考虑,吾还是没法独占此功!如果无咎放心不下妻室,可让她暂居寒舍,由贱内照顾。”
田恒却垂下目光,看向那腹上刺目标破口。如果没这团东西挡着,子苓安有命在?那群匪盗,当真不成宽恕!
田恒只觉浑身绷紧的力道全松了下来,几乎没有跌坐在地。当初遭受狼群,也没让他色变如此,现在能想到的,唯剩把人紧紧拥在怀中……
只这几日,她仍旧不肯闲下来,不知发挥多少术法……心中翻滚,尽数压下,田恒正色道:“吾已助人除了匪盗,明日就能出发了。”
这是为了清除前路?楚子苓只觉猜到了田恒的心机,终究放下心来。如果除了匪患,他们赶路确切安然很多,也算是没有白花这些光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