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恒仍旧果断点头。他助孔纥灭匪盗,不过是迁怒,子苓几乎害在他们手里,怎能轻饶?现在该杀的都杀了,该驱的也都驱了,余下不过是鲁外洋务,与他何干?
因而,楚子苓只把头靠在了那宽广的肩膀上,任怦怦心跳抚平身上颤抖。她当然会怕,但有他在身边,惊骇也会远远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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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暴虐!”之前见到那放火犯,楚子苓就猜到事情不简朴,谁料这火竟只是为了声东击西。若非扑救及时,整片城区怕都要化作白地,又有多少人要葬身火海,失了安身之所?
田恒脑筋嗡嗡一片,竟反应不过来, 就听那女子用略显衰弱的声音道:“被孩儿挡住了……”
他的神情过分端庄,让楚子苓都为之一愣。之前浮在面上的光辉笑容褪去,她停下了手里行动,迟缓的点了点头。
“为何不等在哪儿?”田恒几近是咬牙切齿,“你可知若我晚来一步,会是如何?!”
“就算想投奔季氏,也不必藏起功绩。只要到了曲阜,扬着名去,定有人看重……”孔纥还是再劝。
就这么忙繁忙碌等了七八天,动静才传了返来,说是官兵大胜,剿匪近千,完整把游走在外的匪盗赶回了大野泽老巢。
得了车, 田恒便沿街搜索,想要找出放火之人, 未曾想还没走出多远, 就听到了那极熟谙的嗓音喊出了示警之声。田恒猛地夺过缰绳, 策马奔来,入目标, 倒是腹插利刃的女子, 和那回身欲逃的贼人。从未有过的惊怒涌上,田恒掷出长矛, 身形不断, 一跃而下, 向着那委顿在地的身影扑去!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拜别,田恒轻叹一声:“孔子何必如此?”
楚子苓并未想到,田恒这一去就去了好久,还要插手郡中的剿匪行动。不是说低调行事吗?如何俄然就参与剿匪这类外务了?
楚子苓定了定神,还想说甚么,就听内里颜和道:“贤弟,戎帅想见你……”
固然他高低打量了一遍,确切没发明血迹,但是还是要细心查过才好。
他怎会不想!孔纥面上浮出讶色:“剿匪乃吾肩上重担,如何不想?敢问田郎可有良策?”
她没受伤!
“无妨,那御者未曾看到。”田恒站起了身,“我要去内里寻些人,你好生在屋中安息,身上也要细细查了,以免伤不自知。”
一时候,两人的氛围竟有些难堪,连曾经的轻松默契都消逝不见。或许都怪那日失态,含混对于友情而言,老是伤害。
“田,田郎……”
见他返来,颜和喜上眉梢:“贤弟终究返来了,听闻你又立了大功啊!此次必有封赏吧?对了,弟妹也实在短长,竟然弄了些药,治好了很多病人!她这是会些巫法?”
“哦哦,田郎请便!”本来真是他老婆,难怪会惹怒这位虎士。也幸亏来得及时,没有伤到人,要不实难交代。
没花多大工夫,车驾就赶回了城中,在客舍门前停下,田恒利落下车,向孔纥告别。回身回到院中。
假装流产但是件大工程,不是那么简朴就能做到,万一惹人生疑呢?
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些。
“倒是没有亲身治,但给了方剂,这两日还制了些药,着人送出。”颜和有些不明以是,还觉得他不喜老婆抛头露面,赶快解释道,“弟妹绝无邀名之举,每日都呆在屋中,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