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苓又是一阵无语,要了好些布?跟谁要的?难不成这事要弄得人尽皆知?至于烧毁,她到不是太奇特,这类私密的东西,凡是有点前提都想烧毁吧?恐怕也是这期间贵族女性的常例。
公孙喘疾发作,她衣不解带,夜不成寐,奉养榻前,不但因他是她的夫君,更因她倾慕其人。可现在,公孙的病情好转,眼中间中却只要那治病之人。一刻就要问上三次,魂不守舍,坐立不安,如此行动,还是当初那端庄君子吗?
被惦记的阿谁,可没推测世人的芜杂心机。在城郊的野地里找了一上午,楚子苓带回了五种药材,可惜有一味并不当季,只能另寻替代,不过也算收成颇丰。
就算是重症,每天也只用施针艾一次。但是第二天,楚子苓还是起了个大早,拉着蒹葭,一起到了外院的菜园。
“阿姊但是有烦苦衷?”
一个清澈声音,打断了密姬的思路。她昂首看向下首那明艳女郎,悄悄叹了口气:“无事。”
不过当她回到西厢时,田恒拧着眉先抱怨上了:“出门怎地不打个号召?你识得路吗?”
“入药。”楚子苓答的简朴。
到了房中,关上门扉,慌手慌脚把裙子拽过来细看,楚子苓不由□□一声。一旁蒹葭倒是讶道:“女郎来月事了?怎地不消布带?”
“她,她是个巫者,不能嫁人的。”密姬低声辩白,又像自言自语。
也不管菜地泥泞,楚子苓撩起裙摆,走了出来,蹲下采摘成熟的萝卜籽。这也是一味中药,称“莱菔子”,有消食除胀,降气化痰的服从。
郑黑肱醒来时,听闻大巫已经出门,不由倍感失落。幸亏熟睡一晚,精力规复了很多,也有了胃口,在喝了杏仁粥以后,还用了些肉羹,让身边人都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