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冬衣节,上头也赐了各屋的下人一些吃食,浩文居里的小丫头便也聚在屋里自行吃喝。

“可贵你不嫌弃,都是一家人,说甚么谢字。”内心虽虚,她仍大言不惭地开口。

一个馒头下肚,肚子不再空落,“她”抬头灌了一大口酒。

这些日子,她常遣水潋去他那边送个东西借本书,为的不就是让他动这心机,她好和他提换人的事?成果这还不消她主动开口,俞章华就求到惠夫人这里了?

铜绿的香袋上绣了歪倾斜斜的花案,也辨不出是何物,把俞眉远看得脸一烫。

这回,“她”又犯事了?

酒没甚么酒味,是后院女人们常喝的果子酒,甜得腻人,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陪我玩呀。我屋里那些丫头都是娇贵的,让她们上个瓦,爬个树都推三阻四的。那小玉可不一样,笨笨的,手脚又有力,可好使唤了。”俞眉远捂了嘴“嗤嗤”笑了。

浣花院的明堂陈列非常高雅,不像老太太屋里那般繁华富丽。

他年纪比俞眉远还小半岁,恰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时,又生了副爱美忧色的脾气,自夸是个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总有拈个花惹个草。那水潋本来在惠夫人屋里奉侍过一段时候,俞章华那段时候下了学就来惠夫人屋里替她抄经,一来二去就与水潋熟谙了,竟起了些情义,当时他就求着惠夫人要将水潋给本身。

“这是感谢姐姐给我做的香袋。”俞章华把腰上挂的香袋一挑。

“我道是甚么,本来是这事。你想要我屋里的丫头,倒也能够,只是……”

“我屋里刚好缺个有力量的粗使丫头,你那边有个叫小玉的,我瞧着不错,你把她给我好了。”俞眉远说着坐到堂下椅上,接了丫头递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才提及你,你如何这么巧就来了?”惠夫人讶然道。

“回母亲,是的。”

俞章华闻言大喜,才要开口,却被打断。

“她能有甚么顾虑,说来讲去就那些话。母亲,你就把水潋给我吧,我不会乱来的。”俞章华扯起了惠夫人的衣袖,撒娇道。

“母亲,水潋本来在您屋里服侍时,就非常妥当,也对儿子非常照顾。客岁我房里的小四放出去时,母亲曾问过我有没中意的丫头,如有就给了我替上,我便向您要了水潋,您满口承诺,说待本年一起分拨。现在您怕是把这茬给忘了,不止没把水潋给我,还分了个又蠢又笨的丫头进我屋里。”俞章华说着撅了嘴。

俞章华的事,她也推测了,必是为了水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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