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戏还没唱完,丑角还少了个孙嘉蕙!
两个……男人……
这夜酉末时她按例巡到随草阁,就见到个黑影从小道上窜过。孙婆子没看清楚,不知是甚么人,她因想着明天府里大老爷过寿,怕是府里甚么人来这里有秘事,一时候不敢张扬,只悄悄地熄了灯笼,从中间石路进了随草阁的院中,躲在阴蔽处看着。
俞宗耀、俞章锐、钱宝儿与何氏十足被留在了清芳楼里,俞宗翰、老太太与蕙夫人等留下夜审此事,余下诸人便都散回各屋。
世人这才看清此人是谁。
稍顷便有丫头倒了温茶给孙婆子,孙婆子叩首谢过后颤抖着喝下,渐渐停歇了情感。
“二姨娘先头还气势汹汹要拿人,一见他们就傻了眼,锐少爷也傻了。二老爷满脸负伤站在屋里头,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一见是锐少爷下的手就暴怒,扯着锐少爷就下狠手打。”孙婆子想想当时的场面,不由打了个颤。
杜老太太一闻声了血,还是伤的头,立即便腿一软,歪在了榻上。
“说,持续说!”
那两人见逃不掉,只得满脸羞红地低头进屋,屋里数道目光射来,他们恨不得地上有洞,跳出来倒了事。
统统人都把故事往那处所想去,偏孙婆子又提及来。
剧情演变得过分诡异,“峰回路转”四字都不敷以描述。
“两人正吵着,外头又冲出去一人,扯了二姨娘的头发一顿猛抽,嘴里直骂‘贱人,娼妇’!”孙婆子这故事另有波折。
“甚么话?”蕙夫人急问一声。
钱宝儿早在外头听了一通壁角,她越听越怒。丈夫儿子伤重不说,这里头竟另有何氏撺掇着要往她男人怀里塞丫头的事,她这爱拈酸妒忌霸道凶暴的脾气再也节制不住,冲进屋里就和何氏扭打起来。
蕙夫人便又要发作。
不消说,来的人天然是钱宝儿。
“锐少爷脑门上被砸了个血洞穴,真真可骇!”孙婆子心不足悸。
孙婆子专管园子北角的巡夜一职。
桑南要给她揉胸,被一掌推开,她只指着孙婆子喝道。
这会俞章锐不是应当在随草阁里?
“混帐东西!”俞宗翰怒骂一句。
孙婆子抖了抖,喘得更短长了。
“现现在二夫人正喊打喊杀,几小我满园子闹着呢。”孙婆子好轻易把子丑午卯说完整了,嘴角都出现白沫。
“没有多久时候,外头就又出去个黑影,鬼鬼祟祟进了随草阁的正屋里。我就摸到窗边,就听得几声踢椅子磕桌子的响动,里头又传出些……些说话声来……”孙婆子绘声绘影地描述着,把堂上世人嘘得心惊肉跳。
满屋都是未出阁的女人,听了这话个个都涨红了脸。
“我杀了你这贱人,让你再往我男人屋里乱塞女人!”她号令着往里冲。
可事还没完。
杜老太太气得倾斜了嘴,瘫在榻上就起不来,桑南仓猝拿了药又是抹太阳穴又是熏鼻子,蕙夫人也仓猝上前要掐她人中,却被杜老太太一巴掌推开。
这丫头不但是个祸害,还是个小恶棍!
霍铮立时就感觉耳垂上一阵灼烫,燃烧诚意,他忙退了一步,不肯再靠近她。
听孙婆子这话,他府里怕是出了轻易之事,这此中又触及到二姨娘,莫非……
“是是。里头传来个男人声音,嘴里只道‘我的娘,可想死爷了,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来咱两亲香亲香!你这小腰可够细的……’”孙婆子学着那油腔色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