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点点头,叮咛道:“其他事你也多上上心,特别是北部的防地。”说罢,伸个懒腰,去后宫找新入宫的小美人儿弹弹小曲儿了,边走边嘀咕道,“太气人了,太后没捞着,婕妤也没有,哎,太气人了!”
在这些诸侯王中,名声好的有永安王,偏安一隅不惹是非的有魏王,不思进取混吃等死的也有其他几个叔叔伯伯。唯独他爹,生了个混吃等死的脾气,可恰好被老祖宗封到了抵当北疆的第一道防地――吴国,又交了个博陵侯当朋友。陈泽自知本身的才气也是平平,本来二弟在军队上很有建立能够成为帮手,却在北疆之战中战死了,现在陈睿亲政,需求办几件威震民气的大事,吴国如许不得圣心本身又满头小辫子的诸侯国的确就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啊。
聂冬笑了笑:“您亲身教,我就放心了。”
带着满心的担忧,二人谨慎退下。
门外霍文钟与霍四郎两个守了半响,终究见到老先生活着走出来,都松了口气。霍四郎将黄怀远扶着,黄老道:“你随我回郡里,虽说是订婚了,该念的书还是要念!”又对霍文钟叮嘱道,“你不必担忧你弟弟,他学好了,将来也是你的帮手!”
黄老先生伸手一拍茶桌,指着霍四郎,随后又指向霍文钟:“你们就是把他给惯得!虽说为人后代不言父母之不是,可你们除了是他儿子,也是朝廷栋梁!特别是你――”重点指了指霍文钟,“身为一郡督邮,有纠风之责,就眼看着一地列侯胡作为非?!”
聂冬无语。自从穿到博陵侯的身上,向来只要他训人,连太后老姐姐都得哄着他,这黄老先生够牛的,训博陵侯跟训儿子似得!
陈泽听着打动流涕,他的父王竟然都有资格说别人犯胡涂……
本朝驰名的狂士黄怀远,换个场合,霍文钟能够勉强称呼他一声外祖。博陵侯的二哥为国捐躯,百口长幼在城破时,几无活口,其妻便是黄怀远之女。但是身为名满天下的名流,黄怀远天然是看不上泥腿子出身的霍氏,自女儿一心要嫁给霍家老二,便与其断绝了父女干系,也不准霍府借他的名声,是以这世上无人晓得霍府二哥的老婆竟是出身王谢,霍府老一辈人对此只字不提,到了霍文钟这一辈,竟无一人晓得这门亲戚。
“黄老亲身来一趟不轻易啊。”聂冬冷静打量着面前的老头,这是他第一次与黄先生见面,但是对于博陵侯来讲倒是老了解了。当年黄老先生还给博陵侯当过几个月的智囊……厥后经历了举家离京,宠妾灭妻等一系列荒唐过后才垂垂没了联络。
黄怀远愣了一会儿。他已有十来年没有见博陵侯了,听到的满是他飞扬放肆的动静,偶尔路过博陵,也没到此人做过甚么功德。
聂冬靠在马车里,掀起了车帘。跟在马车旁的骏马之上,跨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只盼陛下念着吴国人守土有功,不要过分罪则啊。”陈泽冷静祷告。
“明显啊,另有多久到驿站啊?”
时候很快滑到四月。这期间霍府订下了一门婚事,霍四郎定下了易阳郡张府的嫡次女。易阳张氏乃是三等世家,在易阳的这一支并未退隐,但在文坛中很有声望,拐了好几道弯,这张府与博陵的张县令倒是有几分远亲。本来博陵县就是易阳郡的省会,张县令刚退隐的时候,也找过易阳张氏写过保举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