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许兰因把一包软糯蛋糕、二十个鸡蛋、一小包盐、两斤精米、一些菜疏、两包药、一小罐腌菜、一卷洁净的旧布、一块火折子装进竹筐,带着花子去黑峰岭。
穿超出来这些日子,她替原主接受着各种抱怨和骂名,为了替原主“还债”,也为了本身和家里的日子更好过,她不断地尽力干活,可还被那臭小子那样说。
眼里有浓浓的不舍。
右腿和后背、前胸有几块比较短长的刮伤,特别是右腿上的那条口儿,很深,肉都翻起来了。许兰因给他脱得只剩条中裤,中裤也刮破了,模糊能看到屁屁上的两条白肉。许兰因宿世活到三十几岁,面对的又是个孩子,阿姨辈的她很安然。
许兰因从速把灶台清算了一下,点上火,把锅洗了再烧下水,又把几个瓦罐洗了。等水开了舀进一个大瓦罐晾着,放了点盐出来,又把药放进一个罐里熬上。
赵无看着精瘦,身子倒是健壮,肌肉紧绷绷的。
许兰因沉声说道,“我去帮忙一个快死了的少年,就是想倒贴他、嫁给他?许兰舟,你把我当何为么人了,我在你内心就这么不堪?你能不能漂亮些,把人往好处想?并且,我拿的这点东西,远远比不上我为家里挣的东西,你无权这么指责我。若今后再敢骂我败家、棒棰、倒贴男人,或是对我脱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让开!”
“好,明天再给你带些好吃的来。”许兰因笑道。
许兰因也就没提不镇静的事,几人吃了饭,秦氏抢着去厨房洗碗。
她把赵无脸上的布取下来,用温盐水擦净,先在脸颊、下巴、前额的伤口上抹了一点如玉生肌膏,再抹上治外伤的药膏。
一通繁忙,很快太阳偏西,许兰因又给她喂了粥和药。分开的时候,赵无已经完整复苏过来,烧也退了一些。
第二天,许兰因起来看看手心,明天的血痕已经结痂。她把黑根草拿去秦氏的卧房,这东西不能分开人的眼线,晾晒的时候让秦氏和许兰亭轮番守,万不能给别人看着,也叮嘱他们不要把这类药的长相说出去。
他脖子上挂了一个荷包,不知装的甚么宝贝要如此保管。许兰因都替他万幸,如果荷包被树枝挂住了,能把他勒死。
再看看放在炕柜上的那棵黑根草,许兰因笑出了声。得了这个宝贝还救了人,统统辛苦都值了。
许兰舟小声嘀咕道,“我都看到了,就是怕她被骗被骗,美意提示一句。”
许兰亭顿时说道,“我不辛苦,我帮娘收碗。”
许兰舟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神情有些内疚。说道,“姐,别活力了。”
秦氏从厨房里出来,笑道,“因儿返来了,今儿请你大嫂帮着做的菜,都是你喜好吃的,另有一个煎豆腐,一个蘑菇肉片汤。四喜丸子做得有些多,留两个明天给那孩子带去。”一脸的谨慎翼翼。
见她要走了,赵无吸了吸鼻子,眼里有了湿意。
许兰因气哼哼地走了。
许兰舟气红了脸,在前面说道,“我还不是怕你犯傻,被人骗了。”
因为灶连着炕,一烧灶炕也热。许兰因把干草铺在小屋的墙边,扶着他躺去那边。
秦氏走出来,轻声斥道,“舟儿,她是你姐,你不能那样想她和说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些日子,她为家里做了多少,为你和亭儿做了多少,她有多辛苦,别说你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