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接过信,愣了愣。
“是,老奴晓得了。若王爷多有不便,让老奴在这里守着郡王府也好,今后如果王爷想返来歇歇脚,也好有小我照顾着。”袁嬷嬷笑容驯良。
字帖上的字苍劲有力, 铁画银钩, 堪比一代书法大师。如许的字,要闫清再练个十年也练不出来!
望着王冉慧那身材均匀的背影,闫清羡慕地咂咂舌。
你宿世是个小学语文教员吗?!
“……”闫清愣愣地看着那支笔,心中有一万个问号加草泥马猖獗飞过,而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弱弱的:“啊?”
将近昏昏欲睡时,俄然来了一多量内侍,带头的阿谁内侍非常有威仪,齐齐站在屋子外。
“不过你就算不想停滞我也要回燕京,燕京多是太子|翅膀,你就算帮帮我,可好?”宸王将脸靠近一些,带着祈求。
“你如何了?”宸王担忧走来。
俞贵妃不愧是男主的亲妈,连写信都非常简朴卤莽。一句问候儿子的话都没有,只说了她会挑选太子母家的嫡女林氏为闫清的正妃,让闫清自个筹办筹办,等她号令一到就出发回京,不得迟误。
闫清哀伤地抹了把脸,点头:“好。”
“走,归去用饭。”闫清伸手打了个响指。
宸王神情一滞,转头看向闫清,眼中带着莫名的动容。
算你狠!
“是, 王爷就快到十七的生辰了。”王华不为所动,仿佛底子没听懂闫清的言外之意:“王爷今后必然是要回京的,如果被皇上俄然抽查学问,王爷来并州几年,文采技艺却不出众,说不定会引得龙颜大怒, 乃至迁怒于贵妃娘娘。”
这可如何是好。要一个二十岁都还没长智齿的少女去和一群大老爷们玩政斗, 还不如把他放进后宫去宫斗算了!
宸王有些惊奇,笑道:“你越来越有之前的活力了,如此甚好。”
王华点头:“办好了,王爷放心。”
闫清:“……”现在形影不离还来得及么?
“王爷。”王华俄然呈现挡在门口。
在王华如炬的目光下,闫清踌躇了半晌, 颤颤巍巍捏起笔, 在白纸上抖巴抖巴落下一笔。
“我走了,等着宣你回京的圣旨一到,我就从边关解缆来接你。”宸王拍拍闫清,从他身边超出,往桥下走去。
闫清闻言将信拿出来翻开一看,差点被满纸龙飞凤舞的繁体字闪瞎了眼。
横不像横, 点不像点,说是狗扒都欺侮了狗。
不就是思疑他么,做这些事是来膈应谁呢?!
若不是他刚才承诺了宸王的要求,或是他没有说出那句让宸王动容的话,宸王是不是就不筹算把这封信交给他了?
回到千禧园,沐浴用饭过后,闫清便回了书房,将俞贵妃的信再次拿出来。
方才若不是柳琴络那一声“陛下”让闫清醍醐灌顶,闫清还没想到他现在到底处在甚么难堪的位置。
闫清毫无防备与宸王的脸靠近,只觉鼻中血脉一涌,将近按捺不住了。赶紧捂着鼻子退后几步。
就当是彼苍派他来挽救百姓好了,如许想的话内心就舒畅很多。
凑得那么近都没有毛孔,毫无抉剔的五观,通俗诱人的双眼……再配上那祈求的眼神,活脱脱小奶狗一个!
闫清也第一次见到了久居佛堂的袁嬷嬷。
闫清捏着这张信纸,感觉头有点痛。
屋子里非常清净,闫清见无人监督他,便靠在身边的冰鉴上歇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