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捏着这张信纸,感觉头有点痛。
“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个饭?”闫清回身。
闫清:“……”现在形影不离还来得及么?
这可如何是好。要一个二十岁都还没长智齿的少女去和一群大老爷们玩政斗, 还不如把他放进后宫去宫斗算了!
闫清昂首对王华赧然一笑:“手误。”
“不是的,嬷嬷,此次回京我必定是要带着你的,本日来见见你,就是想让你筹办筹办,等二哥到了便解缆。”闫清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四周张望。
在这个期间, 一个年满十七的王爷已经算是成年人了,如何王华还当他是小孩子一样甚么事都要监督呢?是不是做得过分较着了点。
闫清哀伤地抹了把脸,点头:“好。”
将废纸扔在脚下,闫清又提笔下去。
王冉慧被宸王唤走,临走前还在桥下对闫清福了福身,闫清趴在桥墩上对她摆摆手。
放眼望去,周遭五十亩内满是西郡王府的地界。闫清不觉得然,毕竟谁家有五十亩,都会很不错。
“你如何了?”宸王担忧走来。
能够俞贵妃看闫清的眼神都不会有袁嬷嬷这么深切。
闫清动了动跪麻的膝盖,没有言语。
不过看宸王的神情非常动容,不像作假,闫清感觉起码现在为止,宸王对他这个弟弟还是很体贴的。
闫清看着宸王的侧脸,心中倒是在计算另一件事。
屋子里非常清净,闫清见无人监督他,便靠在身边的冰鉴上歇息一会。
哎,单身就单身吧,已经单身了二十年,还怕再多个五六十年么……
闫清笑容温暖地看着宸王。
闫清一愣,他说错话了?
“是, 王爷就快到十七的生辰了。”王华不为所动,仿佛底子没听懂闫清的言外之意:“王爷今后必然是要回京的,如果被皇上俄然抽查学问,王爷来并州几年,文采技艺却不出众,说不定会引得龙颜大怒, 乃至迁怒于贵妃娘娘。”
你宿世是个小学语文教员吗?!
“王爷。”王华径直打断闫清的话,哈腰将地上的笔捡起来放回笔搁上:“字,还是要练的。”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柳琴络的人。
闫清接过信,愣了愣。
“又做甚么?”
闫清伸手制止他靠近,摆摆手:“上火,上火。”
闫清毫无防备与宸王的脸靠近,只觉鼻中血脉一涌,将近按捺不住了。赶紧捂着鼻子退后几步。
闫清也第一次见到了久居佛堂的袁嬷嬷。
“我走了,等着宣你回京的圣旨一到,我就从边关解缆来接你。”宸王拍拍闫清,从他身边超出,往桥下走去。
“事情办好了?”闫清问道。
时候一晃而过,很快两个月便畴昔了。
“……”闫清愣愣地看着那支笔,心中有一万个问号加草泥马猖獗飞过,而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弱弱的:“啊?”
“二哥如果喜好,去工部让他们把我府邸的图纸找出来,照侧重修一遍就是了。”
走上石桥,宸王见闫清返来了,对他道:“四弟,你这府邸确切不错,早知我该让工部照着你这座修了。”
虽未言明过,可闫清晓得,他此次回了燕京,恐怕再也不会回并州了。
闫清认命地吐出一口气,拿起笔搁上的笔,开端仿照原主的字帖临字。
袁嬷嬷年纪不过四十岁,一身素纹青衣,气色上佳,长相寡淡不出众。虽是闫清的奶嬷嬷,却对闫清非常有礼,闫清实在不想受她一拜,便从速给搀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