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闲看准这个空地,上前问道:“三哥,你昨日手上那颗红疹是甚么时候出的?”
王氏叹了口气,看了看床上的小儿子,心疼不已,鼻子一酸,眼圈便红了:“这很多遭罪啊!”
……
“脸如何了?”纪文海伸手往脸上摸去,没了昔日丝滑的触感,有些粗粝,整张脸都是这模样,内心蓦地一惊,“快拿镜子来!”
泰安侯谨慎翼翼地凑上前问道:“我儿子这病情……”
小丫环遵循着纪文海的唆使,给他痒的难耐之处抹上药膏,王氏坐在床边一阵阵感喟:“这可如何是好,偌大的都城就没有能治得了的吗?”
啥?屋里的人全都蒙圈了……这救治完了?
纪文海翻着眼皮想了想,道:“不晓得,就你看到的时候才有吧,之前我也没重视。不过明天早晨沐浴的时候,手臂上已经出了很多红疹了,我没在乎,没想到明天满身都是红疹。”
纪云闲刚行至门口,便听到了小厮之言,赶紧迈脚进门:“快请他出去!”说罢,看了一眼王氏,感觉有些逾矩,又弥补道:“我是说……归正现在也没甚么眉目,不如请他出去看看,万一能看好呢?”
纪文海拉着纪云闲在前面跑, 那破衣羽士在前面追, 追着追着, 破衣羽士脚上趿拉的鞋掉了, 忙又返归去穿上,再追返来时纪家兄妹二人早已上了马车走了。
“可贵出来一趟, 都被他坏了表情。”纪文海犹自忿忿。
这位大夫姓张,刚过而立之年,面庞严厉,一边评脉,一边察看纪文海面上的病情,把完一边又换另一只手持续评脉,眉毛微微皱起,嘴里不知在念叨些甚么。
一番诊治后,太医皱了眉:“这般病情,老朽从医数年从未碰到过,临时也无有眉目。”
纪文海看向镜子,镜子里呈现了一张尽是红疹的脸,一个个小小的红点密密麻麻爬满了整张脸,再一看手,手上也全都是红疹,脖子、胳膊、腿、脚……红疹充满了满身,纪文海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啊――”
王氏仓猝摆手:“别说话,影响大夫看病!”
王氏一再谢过,泰安侯亲去送太医出府。
一个小厮仓促跑了出去:“夫人,门口来了个穿着褴褛的羽士,说是能治各种疑问杂症。”
王氏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张大夫饶了半天,底子不会看。她愤恚不已,抄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门口砸了畴昔,吼道:“你这庸医!不懂装懂!迟误我儿病情!”
纪云闲抬眸见三哥掀帘子时, 暴露的手腕上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的红点, 问道:“你这如何起红疹了?”
张大夫摇了点头道:“这红疹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是平常的红疹,既然分歧平常,我又没见过,如何开方剂?”
太医从药箱里翻出一瓶药膏:“这瓶药能够临时止痒,令公子要说忍不得痒,能够用此药暂缓。”
罗氏看着有些不大对劲,上前劝道:“娘,且悄悄气。一会儿爹就把太医请来了,三弟的病就没事了。”
“好好好,娘不动,娘不动。”王氏从速坐回床边,忧愁地看着本身的小儿子。
王氏压住心中升起的怒意,扯了扯嘴角道:“大夫,您这……这身上的红疹还没看呢……”
泰安侯也急了:“哎哟,不是这个方剂,是治红疹的方剂!”
“还想要诊金?!这类庸医,一文钱我都不会给!”王氏愤恚不已,回身要去看看儿子,却见泰安侯立在床边,便吼道:“你还杵在那干吗!干杵着儿子的病就好了?还不从速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