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留了一半再门口守着,其他人跟着进了怡情楼,门口那群嫖客不敢多说甚么,只能悻悻地走了,要么转战别家,要么就直接回家了。
瑞王爷走了,这边宴会也差未几散了,花魁们被一一送了归去。
扒皮?水云闲满眼惊骇,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赛老板,赛老板,你听我说,我撞翻阿谁酒壶但是救了怡情楼啊,如果真的把掺了药的酒给瑞王爷喝,全部怡情楼多少脑袋也不敷砍的呀!我是个功臣呀,你不能这么对我……好吧,我不该挠那岳二少爷,可那岳二少爷实在可爱,我挠他,也是他先骂我,我才脱手的!赛老板,你听我说啊……
岳浊音羞得无地自容,只感受瑞王的眼神如刀,剜得她浑身火辣辣地疼。
岳浊音摇了点头,眼神果断:“我倾慕瑞王已久,便是彻夜过后他不认账, 我也心甘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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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王不肯。”清冷的声音自他兄妹二人背后响起, 让民气底生寒。
岳风晨没好气道:“让猫给挠的。”
水云闲就这么被关在笼子里饿了一天一夜,已经没有一点力量了,软绵绵地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水云闲之前也想过走,分开这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充满了肮脏暗中的处所,但是她内心还存着一丝幸运,毕竟在这里她只是一只猫,一来她不消接客,二来赛貂蝉一向把她当作财神供着,对她还是不错的,总比去内里流浪当个野猫,每日去翻捡一些残羹残羹充腹要好很多。
另一名嘿嘿笑了两声,回道:“这你有所不知,这家里的花儿老是没有内里的香,瑞王爷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都明白这个事理。”
水云闲一听风向不妙,赶紧挣着从红芷怀里往外跳,后腿刚一蹬还没跳起来,赛貂蝉眼疾手快,就抓住了她脖后的皮肉,把她悬空提溜起来。
可本日景象有变,赛貂蝉是个把钱看得比命都首要的人,她把金主获咎了,赛貂蝉必然不会饶过她的。
……
肩舆行至怡情楼前停下,丫环上前铺好了彩绣软凳,翻开轿帘,一名身着雪青碧云锦衫,手持一把折扇的男人走了下来。
这边正解释着,街口一队人拥着一顶八人抬宝盖彩轿正往这边走,侍卫列队在前后,丫环走在两侧,四角各垂着银饰彩结,肩舆所过之处香远益清。
赛貂蝉赶紧点头哈腰,把四美往外推:“是是是,这四美是俗了点,入不了王爷的眼,那就……只留红芷在这服侍着?”
“不说这个了。”岳风晨懒得提那只牲口, “倒是你, 让你好好地在前面待着,你如何出来了,万一被人看到了如何办?”
赛貂蝉游移了一会儿,对内里的人道:“把它关起来饿它几天,让它好好长长记性!”
“是,出了岔了,被一只猫给搅了。”岳风晨叹了一声, “不过也是功德,我本来就不支撑你如许做。你说万一……万一你明净身子毁了,转头他瑞王又不认账,你可如何办?”
水云闲顾不得脖子前面的痛感,四只爪子乱弹,只想从速从赛貂蝉手里摆脱出来。她在这怡情楼待得久了,赛貂蝉的手腕她一清二楚,新买来的女人不听话的,直接关到前面小黑屋里不给饭吃,只给几口水喝,一天三顿打,打到她告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