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肚子已过七月,走起路来垂垂有些吃力了。
“福晋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嘉怡涨红了脸庞,站起家向八阿哥道,“贝勒爷,福晋本日所说的话与当初您受毒害时相差无几。妾身当时就已经说了,妾身只是一介女子,所求不过是安生日子罢了。那些事,妾身都已经忘了,为何福晋要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些天,妾身几次奉侍贝勒爷,何曾有过半分不经心?无凭无据的,福晋的几句猜测,就又把这天大的罪名扣到妾身头上了。”
八福晋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毛氏,微微翘起嘴角,“你就不要避重就轻了,我问你,张氏在院子里被丫环拦住了来路,为何没有一个侍卫或主子上前帮手?”
“是,妾身领命,恭送贝勒爷,”嘉怡一福到底,待得八阿哥出了屋子,一向冷酷的唇角,才微微翘起。
“幸亏有惊无险,”嘉怡扶着胸口缓了口气,又冲刘鹤低了低头道,“刘大夫辛苦了,张氏的保胎药,刘大夫还很多重视些。”
“贝勒爷措置恰当,”八福晋微微低了低头,“只是妾身感觉,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纯真。张氏身怀六甲,全部府邸多少只眼睛看着?可妾身传闻,这两个丫头在花圃里都滚做一团了,愣是没一小我重视到。这若不是经心安排的,实在难以设想。别的,阿谁荷卉,不过是个浅显的侍女,给她几个胆量,敢去拦主子的路?更何况,张氏还挺着大肚子。”
八福晋眉头一皱,脑中几个动机转了两转后垂首道,“贝勒爷说的是,甚么都没有贝勒爷的子嗣首要。我看不如如许,左了妾身的身子也好的差未几了,府里的事儿还交给侧福晋打理,这张氏的胎便交给妾身照顾吧。当初,毛氏能顺顺利利地生下小格格。现在,妾身也必然能让张氏顺顺利利地为贝勒爷诞下位小阿哥。”
“也好,”八阿哥点了点头,扬手让小荣子去佛堂带人。
“这是如何回事儿?张氏的胎如何样了?”八阿哥刚一回府便得了动静,仓促赶到后院。
金环抿了抿唇,想说甚么却不敢说,只看着荣公公身后的那名妇人,悄悄地咬了咬唇。
“我已经听小荣子讲了事情的委曲,”八阿哥坐到上手的八仙椅上,“阿谁荷卉不管是否疯了,都留不得了,让人直接措置了便是。至于巧文,好歹算护主有功,调到膳房干杂役吧。”
“咔嗒,”氛围中俄然俄然一声脆响,八福晋转过身,倒是站在她背后的金环,碰到了一旁的茶桌。
“你放开小主,”巧文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去扶张氏,一边放开声音喊道,“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冲撞主子!”
毛氏顿了一顿,持续道,“不过,若整件事真如福晋阐发,是有人特地安排的,那么便说得通了。荷卉惊骇的不是阿谁婆子,而是阿谁婆子背后的人。不过这么一来,贝勒爷只需把阿谁婆子叫来,略加扣问,也许便可知是谁在背后教唆这统统了。”
“阿谁荷卉貌似受了刺激,刚才抓走时已经半疯半傻了,”毛氏从旁轻声道,“至于巧文,还在外头跪着呢。不过,看起来倒是个忠心的。”
八福晋听着毛氏的话微微抿起唇角,嘉怡恭谨地站在一旁,面无神采。
八福晋面色未变,只眼角眉梢悄悄瞪了一眼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