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环打了起来？”八福晋冷冷地瞥了嘉怡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毛氏。
“行了，”八阿哥看了福晋一眼，渐渐转过甚，“爷信赖，福晋不会做出暗害子嗣这等罪大恶极之事的，必然是这个婆子目睹事发，胡乱攀咬。来人啊！”
“甚么忠心的？”八福晋一甩绣帕，坐到了木椅上，“要真是忠心的，会和一个疯子争论不休？张氏这一胎如果有个好歹，挨着这事儿的，都没好果子吃！”
“这是如何回事儿？”闻讯而来的八福晋，还没进屋便听到了张氏一阵阵的嗟叹声，拧紧了眉头诘责道。
八福晋闻言，秀眉一紧，“那丫头人呢？”
“福晋身子本来就不好，别再因为这些事儿累着了，”八阿哥缓了口气道，“把这个婆子和荷卉一起措置了，这件事今后不准再提。别的，嘉怡！”
“停止，来人啊，啊！”
“大侄女儿，你这说的甚么话？”那婆子瞪大了眼睛，“你不能因为现在被发明了就不承认了啊，不是你派人来传话，另有谁晓得我们俩的干系的？我那儿可另有你派人送来的东西呢，很多是福晋犒赏的。”
八福晋面色未变，只眼角眉梢悄悄瞪了一眼毛氏。
“是，”嘉怡低下头，“一个是张氏本来的贴身侍女，荷卉。张氏出错被禁足时，这丫环起了贰心，自请调到佛堂服侍去了。谁知，这些日子受了些苦，便又想回旧主身边。本日竟趁着张氏在院子里漫步时，拦住了张氏的来路。张氏的侍女巧文为了护主，这才和她产生了争论。”
“福晋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嘉怡涨红了脸庞，站起家向八阿哥道，“贝勒爷，福晋本日所说的话与当初您受毒害时相差无几。妾身当时就已经说了，妾身只是一介女子，所求不过是安生日子罢了。那些事，妾身都已经忘了，为何福晋要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些天，妾身几次奉侍贝勒爷，何曾有过半分不经心？无凭无据的，福晋的几句猜测，就又把这天大的罪名扣到妾身头上了。”
“是，妾身领命，恭送贝勒爷，”嘉怡一福到底，待得八阿哥出了屋子，一向冷酷的唇角，才微微翘起。
“你这个贱人！”八福晋忽地起家，几步走到毛氏跟前，抬手就要打，却被嘉怡一手拦住。
张氏神采煞白，强自站稳后，又被荷卉死死扒住。
“这――”嘉怡一时语滞，“妾身听巧文所说，当时她们在假山前头，想是没有甚么人重视到吧。妾身一向呆在本身的院子里，也实在不知当时到底产生了甚么。”
“贝勒爷措置恰当，”八福晋微微低了低头，“只是妾身感觉，这件事并没有那般纯真。张氏身怀六甲，全部府邸多少只眼睛看着？可妾身传闻，这两个丫头在花圃里都滚做一团了，愣是没一小我重视到。这若不是经心安排的，实在难以设想。别的，阿谁荷卉，不过是个浅显的侍女，给她几个胆量，敢去拦主子的路？更何况，张氏还挺着大肚子。”
张氏的肚子已过七月，走起路来垂垂有些吃力了。
“毛氏说的没错，”八福晋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嘉怡，转过甚冲八阿哥道，“这背后之人若不揪出来，说不准还会害谁。我们不如就宣佛堂的婆子来问一问，老是保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