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会被故意人操纵,”福晋接过话头,也俯下身子道,“贝勒爷,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用心策划的,为的就是让贝勒爷思疑我,张氏不过是她的一个棋子,请贝勒爷明察。”
八阿哥蹙了蹙眉,看了看八福晋,又转头看了看嘉仪。
八福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张氏抿了抿唇,垂下头道,“回禀贝勒爷,妾身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来,固然能够是月份尚浅,一时还看不出脉相。但是,妾身很能够怀了贝勒爷的骨肉了。”
“好了,”八阿哥看了八福晋一眼,淡然的目光又落到嘉仪身上,“你也起来发言吧,既然有刘鹤给你作证,爷天然不能错怪了你。”
嘉仪看了金环一眼,又扫了她身后的几个嬷嬷,微微勾起唇角道,“何必这般疾言厉色的,莫非我还能回绝吗?劳烦女人在前面带路了。”
“跪下!”八福晋不等嘉仪福身,便厉声号令道。
“刘大夫,如何样?”小荣子抬高了嗓音问道。
张氏瑟缩地跪在屋子当中,见刘鹤倒出了药粉,壮起胆量道,“爷,但是妾身犯了甚么错误?这药粉是妾身调度身子用的,妾身只是想更好地服侍贝勒爷,想早日为贝勒爷开枝散叶――”
“贝勒爷明鉴,”嘉仪一头叩在地上,打断八福晋的解释,惨白着神采道,“这药粉是妾身卖光了嫁奁才得来的,一共也只要这些。妾身痴顽,不得贝勒爷喜好,平常孤单,便起了用这闺中秘术再得贝勒爷看重的荒诞心机……厥后,被福晋发明,福晋就带人搜走了这些药粉。对了,当时,刘大夫也在,福晋还让他当场查验过。”
嘉仪撑着膝盖,摇摇摆晃地站起家,小荣子从旁看着,伸手搀了一把,嘉仪冲他悄悄一点头,仍然是一脸的戚然。
金环轻哼了一声,回身率先走了。绣香扶着嘉仪出了院子,回身关门时摸了摸手上的红珊瑚珠串。
“贝勒爷,”刘鹤诊脉结束,冲八阿哥拱了拱手,“张氏的脉相还不清楚,但确有杂音。主子建议,先将张氏关上一月,察看后再行措置。”
“小主,小主,”绣香仓促忙忙地跑进阁房,“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往我们这儿来了。”
“福晋,妾身做错了甚么?”嘉仪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嗓音都带着颤抖。
“福晋不消担忧,”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微暗,“刘白发明得早,并没有甚么大碍,只要略加保养就是了。”
刘鹤细细尝验了药粉后,向八阿哥一拱手道,“贝勒爷,这药粉中确有伤身之物,初起不易发觉,但长时候打仗过后,会渐渐渗入体内,掏空精气――”
嘉仪犹疑地接过药瓶,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后,渐渐点头道,“这仿佛确切是妾身之前用的药粉……”
“贝勒爷!”八福晋身形一晃,被金环及时扶住。
“你倒是承认的痛快,”八福晋眯起双眼,“说,是不是你操纵这药粉,唆使张氏暗害贝勒爷?”
屋内的人一时寂静,福晋看了金环一眼,金环紧忙着跪下身子道,“是奴婢忽视了,奴婢本来叮咛丫头们把药粉沉浸荷塘的,谁晓得――”
“刘大夫言之有理,”嘉仪抢在福晋之前开口道,“张氏固然犯了大罪,但贝勒爷子嗣贵重,不如先让她生下孩子,再行措置。”
正院内厅
“那药是,”张氏低垂着头,脸上已经一片灰败,“是妾身的丫头在花圃里偶尔发明的,妾身想应当是措置药粉的丫头妄图私藏,才把药粉埋在了山石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