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咽下去,”四阿哥扁了眼,给苏伟拍了拍背,“你就是个祸头子转世的,开间酒楼都能把老9、老十引过来。今儿爷如果不在,看你如何办?”
胤禟、胤誐闻言低下了头,四阿哥将茶碗放到桌上,面色清冷,“今儿我如果不在这儿,你们是不是就直接砸了店面,抢了房契,将掌柜、伴计一应丢进大牢去了?”
“三桌加碳,红白蘸汁两碗,来,客长,让让脚……”
“这可使不得,”魏礼群抢先答话,转头看向季鸿德时又凛了凛神采,“这家店一早就该充公了,二位爷想要,自是不必颠末这小子的,何来银子一说?”
四阿哥坐在圆桌后,手上悄悄刮着茶末,苏伟站在一旁,望着滚蛋了的锅子悄悄地咽了口水。
张保愣了愣,看看那银票,又昂首看看苏培盛,语气颇惊诧隧道,“苏公公大手笔啊,你那铺子这么赢利啊!”
被留在楼下的魏礼群只感觉背脊发凉,生硬地转头看向季鸿德,却被人冷冷地瞪了一眼。
西来顺正热烈间,一队穿官服的护着一架润色富丽的马车停在了胡同口。
打头的男人手里一柄折扇,眼中带着贩子独占的算计,目光瞥向季鸿德时微微弯了嘴角,“你就是掌柜的吧,这家店爷相中了,你多少银子盘下的,爷两倍给你如何?”
“嘘,”苏伟压了压嗓子,摆布看了看道,“你替主子给十四爷拟的礼品票据呢?给我看看!”
魏礼群略一征愣,随即直起家子向门口的衙役一招手道,“还看甚么,给本官封了这间铺子!”
苏伟捧动手臂,颇高傲地哼了两声,“两笔香料买卖我就赚了七千两,跟绸缎庄做的皮料买卖就更不消提了,不过这也是我现在全数积储了,才方才回本罢了。你先别跟主子说,等府上银子宽广了,我再跟主子要返来。”
十阿哥愤激地哼了一声,拄着下巴深思了半晌道,“八哥那儿另有没有机遇了?我看皇阿玛对良妃娘娘也是萧瑟至极。如果最后,还是二哥即位,我们会不会被连累啊?”
“哎呀,十三爷要布施,十四爷也不能忽视了,”苏伟皱了皱眉,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这是两万两,你明天一起给十四爷送去,别挂礼单了,就说是主子暗里给十四阿哥的。”
苏伟扬着乐呵呵的笑容,冲两位爷拱了拱手,抬高声音道,“敦郡王,九贝子,我们家主子在上头,二位爷楼上请!”
“别喝那么凉的了,”四阿哥蹙了蹙眉,“又不是没吃过锅子,在府里不是每天都有吗?”
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九阿哥、十阿哥你看我,我看你地站在屏风前,谁也不先转动一步。
两人转回前院,刚迈进屋门,就闻声李侧福晋颇清脆的一声笑语,“年mm也是心急了,这般俄然地把自家子侄安□□来,让姐妹们如何心安呢?”
“哎哟,两位爷,楼上雅间请,小三儿从速号召着……”
“行了,”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低头抿抿唇道,“我让张保筹办礼品了,他刚出府,洁身自好最合适,不易大手大脚,免得像老9、老十一样,给皇家丢人。”
西来顺雅间里,苏至公公道甩开膀子大吃,咕嘟嘟地鸳鸯锅里滚着红汤,苏伟吃得直吐舌头,冒着寒气儿的酸梅汤被接连灌下了两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