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看来人家不肯给面子啊,”面庞戏谑的另一名男人,点头晃脑地坐到门旁的茶椅上,“我就说你别搞这些弯弯绕,顺天府的这帮废料都是些空口说口语的,还不如让人直接砸了了事,何必华侈时候。”
四阿哥让人在院子里架上了火堆烤肉,府里的女眷都聚在内堂,一起用了一次野味,倒是可贵地热烈。苏伟趁着四阿哥没重视,把张保拉出了屋子。
魏礼群略一征愣,随即直起家子向门口的衙役一招手道,“还看甚么,给本官封了这间铺子!”
张保愣了愣,看看那银票,又昂首看看苏培盛,语气颇惊诧隧道,“苏公公大手笔啊,你那铺子这么赢利啊!”
张保缓了口气,从怀里取出票据交给苏伟,“主子已经看过了,明儿个我就派人送去。”
“三桌加碳,红白蘸汁两碗,来,客长,让让脚……”
季鸿德抿了抿唇,向送票据来的小三儿使了个眼色,浅笑着上前一步道,“魏大人未免有些能人所难了,西来顺开张前一应手续都已办好,如果房契、地契出了题目,衙门也不会开具证明,收下商捐。小的不晓得魏大人是否有所曲解,如果有需求,小的愿与魏大人回衙门一一对证。”
被留在楼下的魏礼群只感觉背脊发凉,生硬地转头看向季鸿德,却被人冷冷地瞪了一眼。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打头的中年人,一身五品的官服,很有公事公办的模样。
“哎哟,这位是顺天府魏大人吧,”季鸿德迎到了门口,向魏礼群拱了拱手。
两人转回前院,刚迈进屋门,就闻声李侧福晋颇清脆的一声笑语,“年mm也是心急了,这般俄然地把自家子侄安□□来,让姐妹们如何心安呢?”
魏礼群在顺天府任五品治中,在都城虽人微言轻,但背后牵涉的权势也不容小觑,自是不把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商贾买卖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今儿个是替朱紫办事儿。
足等了半个多时候,楼上才传来动静,两位天潢贵胄冷着脸走下台阶,看都没看魏礼群一眼,直接上马车走了。这下,魏大人是完整慌了。
蒲月初七,都城
“停止!”一个颇清澈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伴计小三子引了一名鸦青色长袍,貂绒封边瓜皮小帽的男人走了下来。
巳时三刻,鞭炮声响起,掌柜季鸿德迈出屋门,在一片道贺声中拉下遮挡匾额的红绸,“西来顺”三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胤禟低低地应了一声,倒是没听出任何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