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四阿哥皱了皱眉，“他们都说了甚么？”
“八爷府非常温馨，”傅鼐低了低头道，“只是，听苏和泰说，八爷府周遭总有一些游方羽士来来去去，有几个还胆小包六合打着张明德的幌子跟看管潜邸的保护胡说八道。”
八爷府
康熙四十四年
“皇上，”惠妃身子一软，颠仆在地，参谋行紧忙去扶，却被惠妃扬手制止。
“朕，是故意停止索额图的权势，”康熙爷深吸了口气，“但你跟胤褆一步步走到本日，却绝非朕所能猜想。若如你所说，承瑞还活着，荣妃毫不会和你一样。”
皇命未下，几位皇子还在禁足期内，舒尔哈齐的人仍在府内四周巡守。
八阿哥轻声一笑，吐了口气道，“他不过是强弩之末，我又何必过分在乎？二哥此番深受其苦，待缓过精力，用不着我们脱手，自有人送他一程。”
“不，”惠妃微微抬眼，看着康熙爷道，“臣妾是来参奏大阿哥的，臣妾大哥，体虚多病，苦心哺育大阿哥几十年，却要落得个单独终老的了局。臣妾要参胤褆大不孝，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提及太子，”何焯略一迟疑，“病了这些光阴，虽日渐蕉萃，却并未伤及底子。当初，几位大人不是跟主子说，要一箭双雕的吗？”
惠妃颤抖地捡起奏折，三贝勒胤祉的字清清楚楚地印在上头，“儿臣上请皇父金安。今逢太子重症，儿臣禁足府邸，不能不时看望，心下担忧不已。此前，巫蛊之说在宫中传播，儿臣本不屑与之为伍。却不想，此肮脏之事竟源于儿臣卧榻之侧。儿臣失策日久，至皇太子深受其苦，还请皇父降罪重责。儿臣日前，得闻于府内管家，言牧马场有一蒙古喇嘛巴汉格隆，自幼习医能为咒人之术。大阿哥知之，常传伊同喇嘛明佳噶卜楚、马星噶卜楚等至府邸行走。儿臣甚为惶恐，无法不能亲至牧马场，查清本相。特此禀报皇父，以慰太子安然。”
“拘禁教养，削爵夺位，”康熙爷念了两声，目色愈寒，“现在，怕不是这简朴的几番惩办就能遮得畴昔了！”
乾清宫内一片沉寂，康熙爷端坐在书案以后，神情冷酷。案边散了一地的奏折，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捡起，单一纸红皮奏封铺在书案之上，三贝勒的印信模糊可见。
四阿哥点了点头，缓了口气道，“这几日看紧府里的人，别在这个当口出甚么变乱，用不了多久，就该有个告结束。”
参谋行进到内殿时，也是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何如受人所托，不得不硬着头皮俯身道，“启禀万岁爷，惠妃娘娘跪在殿外求见。”
“罢了，”康熙爷扬手，让参谋行把惠妃扶了起来，“为人父母，心疼后代的心都是一样的。”
十一月初七
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通俗，“不过，即便此次皇阿玛留下大哥一条命，也不会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遇了。大哥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对江山社稷都是一大风险。”
“主子明白，”傅鼐一拱手，俯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