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不好了,”侍女慕兰惶恐失措地跑进屋内,“内里,内里来了——”
直郡王府
八爷府
四阿哥一手扶额,眼冒寒光,“苏伟,等你回府的!”
会客堂内
八阿哥蹙了蹙眉,嘴角微抿,低头将八福晋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爷晓得了,你好生照看福晋。”
四阿哥在早朝时下跪请罪,康熙爷并未多加指责,只是将看管太子的差事交回给了领侍卫内大臣。
“唉,传闻了吗?”路旁的茶棚,一伙安息的脚夫围在一处,“昨早晨,步虎帐全全出动,将好几个王府团团围住,府里那些王爷贝勒全给关起来了。”
四阿哥轻声一笑,瞥了张起麟一眼,“你们都跟他学的油嘴滑舌了——”
“用不着出府,”直郡王轻声一笑,“自打爷在乾清宫冲撞皇阿玛,就想过有这一天,早一刻晚一刻罢了。只不过,本王可不是纸糊的,能平白地让人简简朴单的害了去。你去安排几个主子,借着府内这些八旗兵丁的口,将明相离世多日的动静漫衍出去。”
苏和泰将万岁爷的谕旨交予了四阿哥,四阿哥行过礼后,闲闲地坐到了正中的茶椅上,“既是皇阿玛的旨意,胤禛自当顺从,这几日就劳烦苏参领了。”
康熙四十四年
“师父,”小英子上前一步,凑到皱着眉头的苏伟身后,“他们说的会有我们贝勒府吗?前天,张保公公还到庄子上来了呢。”
金环在外听了主子的禀报,轻手重脚地迈进屋门道,“主子爷,带兵的将领等您出去接旨呢,传闻,中间的四爷府也被围上了。”
各位皇子府邸的非常,于百姓而言并未有何分歧,城门如平常一样开启,人流缓缓而过,路边的小贩开端京味实足地呼喊起来。
“李英,你个罗里吧嗦的唠叨鬼!”苏伟颤抖着双腿,一口气没挺住,跪了下去。
“是纳兰揆叙,”直郡王打断赫都的话,“本王自打拉下胤禩,一向深居府中,他们想把这件事栽在本王的头上,就必必要一只能深切本王府邸的手。更何况,本王以一个张明德让老八丢了爵位,背后里筹算搀扶胤禩的佟佳氏、阿灵阿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让他谨慎些,”四阿哥蹙了蹙眉,伸手舀了勺参汤又放下,“现在多少只眼睛盯着皇子们的行动呢,爷不想让他再引发皇阿玛的重视。”
四阿哥卧在书房的榻子上转着魔方,张起麟端着托盘躬身而入,“主子,年侧福晋让人送了参汤来。”
张保俯下身子道,“镶黄旗步军参领苏和泰带人把我们府邸围上了。”
一个动乱不安的夜晚,在几经展转后缓缓度过。
诗玥抿了抿唇,握住钮祜禄氏的手道,“你别担忧,贝勒爷就在前院,不会出事儿的。你现在怀着孩子,保胎最首要,内里的事儿,都不要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