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下认识地觉得门外有人,立即缩着脖子凑到四阿哥枕头上,“主子,我——唔!”在嘴被堵上的那一刻,苏伟下定决计,今后再也不等闲地信赖这个天下了……
延禧宫
四阿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苏伟等了半天都不见回应,忍不住转头去看,成果恰好撞上一只半空飞来的枕头。
康熙三十五年夜
“行啦!”惠妃斥声制止小宫女的话,伸手揉揉抽痛的眉心,“本宫配不配还轮不上一个庶妃说话,银柳!”
长春宫
苏伟愣愣地躺了一会儿,伸手去推推四阿哥,被四阿哥一巴掌翻开,“别闹,爷明天还要上朝呢。”
刘氏冷哼一声,“这罪我可恕不了,来人啊,把浣月绑去延禧宫,交给惠妃娘娘发落。”
四福晋被加快的轿辇晃得头痛,皱着眉展开眼道,“干甚么呢?这急慌慌的。”
四阿哥走到苏伟脚边,踢了踢他的小腿,“也不说多浪费席子,如许睡,受寒了如何办?”
刘氏秀眉一竖,扬声道“惠妃娘娘都说了,钟粹宫闹鬼纯属谎言,宫内再有偏听偏信者一概杖责不赦,你这大动兵戈地求净水,是没把惠妃娘娘放在眼里吧?”
浣月抿了抿唇,将水桶放下,向刘氏深深一揖,“奴婢忽视,请小主恕罪。”
“奴婢不敢,”浣月双膝跪地,“奴婢只想给主子求个吉利,绝没有他图,求小主恕罪。”
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苏伟下认识地扁扁嘴。
“停止!”佟佳氏仓促而来,“浣月是我的宫女,她犯了错,我自会管束,轮不到你来插手!”
“不去,热!”四阿哥闭上眼睛,洁净利落地回了一句。
浣月看了看水桶,低头应道,“宫内迩来不平稳,钟粹宫又有闹鬼传闻,奴婢去宝华殿求了净水返来,掸一掸门庭求个心安。”
正三所
四阿哥走到轿撵旁,握住福晋的手,“别惊骇,我在这儿。”
诗玥小女人也好久不来找苏伟了,自钟粹宫撞鬼那天后,诗瑶大病了一场,诗玥被派到了福晋跟前贴身服侍,常常忙得不见人影。
“是,”小宫女又一俯身,“刘小主说浣月姑姑疏忽娘娘的叮咛,听信闹鬼传言,还张扬地求神问卜。佟佳氏小主不予惩罚,还对娘娘出言不逊,说,说娘娘不配为后宫之主。”
福晋紧紧抓着四阿哥的手,惶恐无助地点着头。
七月末,刚沉寂不久的皇宫又传来悲讯,宜妃的小儿子十一阿哥胤滋突发高热,于二十五日晚殇。
“胡说八道!”四阿哥双眼一冷,“必然是这帮主子做事不经心,吓到了福晋,还敢推托到幽灵身上!转头一人赏二十板子,看另有没有人见鬼了。”
“站住!”刘氏叫住要走的浣月,“你也是进宫多年的大宫女,连行个礼都不会吗?见到主子就微微一弯膝盖?”
苏伟听受刑的小寺人说了事情的委曲,转头让张起麟去库房拿了伤药给他们抹,院子里一片□□声时,中庭传来动静,福晋有喜了。
皇上满心哀戚,宜妃一病不起,几位福晋忙前忙后地摒挡琐事,直到傍晚才得以歇息。
苏伟正趴在本身的床头,往瓷缸中堆砌的冰块儿上放切好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