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摆布瞅瞅,又看看四阿哥,不太明白为甚么带他来这儿。四阿哥却只是笑笑,仰首往门里走,一派卖关子大胜利的对劲感。
四福晋被抬回正三所,正赶上太医也到了门口,四阿哥陪着福晋进了卧房问诊。
诗玥小女人也好久不来找苏伟了,自钟粹宫撞鬼那天后,诗瑶大病了一场,诗玥被派到了福晋跟前贴身服侍,常常忙得不见人影。
小宫女俯身一揖道,“长春宫佟佳氏、刘氏两位小主闹到门口了。”
隔天,几位阿哥福晋同往翊坤宫帮手摒挡丧仪,惠妃、荣妃、德妃亦在宫中伴随。
“苏公公,苏公公!”王朝倾排闼而入,“您快去看看吧,有小寺人来报说,福晋晕倒在钟粹宫旁的石道上了!”
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苏伟下认识地扁扁嘴。
福晋有孕但是大事儿,德妃娘娘一天三遍的派人来问,太医日日入宫存候然脉。现在孩子还式微地,宫内的犒赏已经是一茬接着一茬,连太后都请了送子观音来。全部中庭热烈非常,李格格常抱着孩子坐在廊下,宋格格是整天不出门。
佟佳氏转头看着刘氏,“请mm重视本身的用词,这后宫之主,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爷,”福晋叫着四阿哥,一贯端庄的脸庞可贵地暴露荏弱怯惧的神采。
“娘娘息怒,”小宫女赶紧跪下,“佟佳氏小主说刘小主仗着有孕——”
众主子你看我、我看你,纷繁跪下请罪,苏伟环顾一周,见尾随福晋的主子无一不是面色惨白、惊魂不决的模样,看来这回的事儿另有得掰扯。
“是,”银柳领命而下,惠妃深深地呼出口气,闭上双眼。
“你!”刘氏面有愠色,喘了口气道,“我天然不敢插手管束姐姐的宫女,但惠妃娘娘总有资格吧。还是姐姐仗着身份崇高,连后宫之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四福晋的轿辇被吓得左晃右晃,统统人都顺着叫声来源看向钟粹宫的上空,黑暗中一个长裙长发的人影飘在院中的树梢上。
夜晚的钟粹宫没有一丝灯火,自从温僖贵妃、平妃前后归天,更有桃儿吊颈他杀后,钟粹宫就全部空了下来,沉寂的天井在闷热的夏夜中透着点点寒意,让过往的人禁不住地想加快脚步。
“站住!”刘氏叫住要走的浣月,“你也是进宫多年的大宫女,连行个礼都不会吗?见到主子就微微一弯膝盖?”
延禧宫
“停止!”佟佳氏仓促而来,“浣月是我的宫女,她犯了错,我自会管束,轮不到你来插手!”
“娘娘,娘娘,”小宫女仓促而入。
苏伟听受刑的小寺人说了事情的委曲,转头让张起麟去库房拿了伤药给他们抹,院子里一片□□声时,中庭传来动静,福晋有喜了。
“如何回事?”四阿哥皱着眉上前。
“是,”小宫女又一俯身,“刘小主说浣月姑姑疏忽娘娘的叮咛,听信闹鬼传言,还张扬地求神问卜。佟佳氏小主不予惩罚,还对娘娘出言不逊,说,说娘娘不配为后宫之主。”
苏伟倒是一如平常的度日,只是偶尔有点儿发楞。
苏伟愣愣地躺了一会儿,伸手去推推四阿哥,被四阿哥一巴掌翻开,“别闹,爷明天还要上朝呢。”
四阿哥走到苏伟脚边,踢了踢他的小腿,“也不说多浪费席子,如许睡,受寒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