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垂着脑袋，考虑了半晌，“额娘说的是，是儿子莽撞了，儿子这就归去筹办，过一阵亲身到裕亲王府去。”
“浣月姑姑，好久不见，”四阿哥微一点头。
四阿哥摸摸胤祥脑袋，走了出去。
“选福晋？”四阿哥一愣，“可，太子都还没结婚？”
佟佳氏微微躬身，走过四阿哥身前，却又俄然站住，“四阿哥之前可去迎佟伯父奠仪了？”
“给四阿哥存候，”站在佟佳氏身后的浣月福了一礼。
“是，”四阿哥转过身子，“还碰上了隆科多娘舅，娘舅对姨母非常体贴。”
苏伟嘟起嘴，垂下脑袋，四阿哥瞥了他一眼，向前走去，苏伟闷闷地跟在前面。切，公然人都是会变的。他就感觉四阿哥没有畴前敬爱了，小时候都会用水汪汪的眼睛赞美他，现在一开口就是各种嫌弃。他那里没学好端方了？这人间另有比他更端方的主子吗？
胤祥看看德妃，又看看四阿哥，微微低下头道，“弟弟笨拙，学的还不如十四弟好。”
康熙二十九年
“对啊，”苏伟拍拍胸脯，“并且有主子在，连谙达寺人都省了。”
“额娘很好，这屋子里火龙熏得早，一点儿不冷，”德妃说着，拍了拍十四阿哥让他坐正身子。
四阿哥微微一愣，点头道，“儿子晓得了，请额娘放心。”
康熙三十年 仲春月朔
“额娘放心，儿子辞职了，”四阿哥躬身施礼，退出门外，十三阿哥走到门口向四阿哥鞠了一躬，“四哥走好。”
苏伟一愣，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胡涂！”惠妃一掌拍在桌子上，“我看你是被迩来的顺意冲昏了脑筋！我问你，你带过几次兵？打过几次仗？你觉得统帅一军有那么轻易？皇上让你随军是给你熬炼的机遇，不是让你去争权夺利的！这一次，要不是你皇阿玛给你找了台阶下，裕亲王只要参你一封不守军纪，你这辈子就甭想出头了！”
十一月末
四阿哥看了看，温言道，“提及来胤禵三岁了，胤祥都五岁了，眼瞅着到了迁宫的年纪了。”
四阿哥看看胤祥，柔声道“算术不消急，等有了师父，师父也会教的。”
四阿哥侧身站到路边，“姨母好走。”
四阿哥一愣，“这倒是个别例，胤祥年纪小，只带两个贴身的人就行。把前院西配房清算出来，充足他住了。”
正月初八，四阿哥带着苏伟到御花圃赏烟花，假山后碰到了两个熟谙的面孔，“四阿哥……”庶妃佟佳氏微一俯身，四阿哥赶紧避开，“姨母客气了”。
四阿哥闻言微点了点头，心中却略有所思。
“谙达寺人？”四阿哥缓缓转头看向苏伟，“你？”
德妃让宫女上了几碗茶，“这个你皇阿玛安排了，说是今后把懋勤殿清算出来让小阿哥们住。现在到了春秋的也只要胤祥，先不急，晚两年也是一样的，等胤禵大了，让他们两个一起搬到懋勤殿去也就得了。”
苏伟歪歪头，“主子传闻八阿哥也晚了两年，现在倒也没看出有甚么掉队的处所啊。”
佟佳氏看了看浣月，悄悄点了点头。
德妃往榻子上一靠，“可不是，这时候过得是真快啊，胤祥被抱来永和宫时还不会爬呢，转眼就到了迁宫的年纪了。”
德妃点点头，“返来路上抱着暖炉，别贪凉感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