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八阿哥端起一旁的茶碗,悄悄刮去茶末,“老十四府上去的是谁?”
吕瑞眯缝的双眼一睁,一把翻开车帘,当看清车内的人,刚还浓厚的醉意刹时退了大半,“苏公公!”
入夜,圆明园
“这这个,”吕瑞神采煞白,抻着脖子尽力了半天还是避不开那黑洞洞的火药筒子,“我我是真不太清楚,反归恰是九爷家的李进忠找找上的我。今儿个另有十爷家的,十五爷和十六爷家的。传闻,那阿谁诚亲王府里也有参与的。”
“用不着,让我温馨温馨,”吕大总管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前前后后想了半个多时候,最后嘴角蓦地一弯,吓得清算床铺的小寺人一愣。
荣平瞥了冯进朝一眼,一言未发地进屋去了。
吕瑞是全然不顾脸皮了,连滚带爬地跟在十四阿哥身后,刚一进屋就滚到了地上,哭嚎着嗓子道,“归正,这事儿主子是不干了。您就看着主子明天被□□顶着脑袋都没供出您的份上,给主子留条活路吧。要不您就给主子一个痛快的,主子好歹也服侍您这么多年了,呜呜……”
“少给我鬼哭狼嚎的!”苏伟沉下脸,枪口又往下移了移,火药的味道直直地呛进吕瑞的鼻孔,“你诚恳奉告我,这事儿是谁牵的头?现在都有哪家卷出来了?”
冯进朝循名誉去,一个年级不大的小侍女冲冯进朝招了招手,“冯公公,我们小首要见你!”
荣平给八阿哥见了礼,八阿哥抬了抬手道,“那边谈的有端倪了?”
吕瑞刹时瘫在了车门前。小英子还死死抱着苏伟的腰,他就晓得,跟在本身这二师父身边,甚么胆小包天的事儿都能碰上!
“苏苏苏公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吕瑞好不轻易摆正了斗鸡眼,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握住苏伟的手脖子,“兄兄弟也是迫不得已,你你晓得,当主子的都都不轻易——”
八阿哥闻言,弯起嘴角抿了口茶,“今儿这茶味道太淡,爷倒是想喝点儿酒了。”
吕瑞随便地挥了挥手,又摆出一张笑容,对着背面出来的几人号召了两声。
“哎哟,吕公公,这是醉了,”车夫见到吕瑞腿脚不稳,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苏公公,”吕瑞坐到车厢侧壁,理了理袍摆,一府寺人总管的架式也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