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胤禵被盯的浑身发毛,连续气儿地冲吕瑞挥了挥手,“从速下去把你那猫脸洗一洗,这事儿不消你参合了,爷派别人去。转头问起你,你就说不晓得。”
胤禵一脸黑线地站在院子里,面前是被□□崩出了一个大洞的马车。
傍晚,八爷府
入夜,圆明园
“废话少说,”苏伟的手上又晃了晃,“我就问你,这事儿十四爷参没参与?”
“是,”车夫瞄了一眼车内的人,利落地跳上车板儿,扬起马鞭。
吕瑞是全然不顾脸皮了,连滚带爬地跟在十四阿哥身后,刚一进屋就滚到了地上,哭嚎着嗓子道,“归正,这事儿主子是不干了。您就看着主子明天被□□顶着脑袋都没供出您的份上,给主子留条活路吧。要不您就给主子一个痛快的,主子好歹也服侍您这么多年了,呜呜……”
“那行,”吕瑞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还发软的腿给十四阿哥行了个四不像的礼,回身往外走了两步,又退返来道,“这事儿怕是要给雍亲王晓得了,主子要不就别参合了——”
吕瑞刹时瘫在了车门前。小英子还死死抱着苏伟的腰,他就晓得,跟在本身这二师父身边,甚么胆小包天的事儿都能碰上!
冯进朝冷下一张老脸,朝着阴暗处唾了一口。他跟着八阿哥的时候也不短了,只可惜是延禧宫的出身,跟着大阿哥和惠妃娘娘的接踵垮台,现在被一帮小辈踩得死死的。
“主子明白,只不过,”荣平略略一顿,“既然是笔好买卖,主子何必假手别人呢?主子可传闻,阿谁希福纳的私库里都不下十几万数了。”
放了枪的苏至公公总算顺了一口气,他吃力心力地拉拢十四阿哥,决不能因为这么一个贪恐怕死的家伙而功亏一篑!
荣平从外头返来,寺人冯进朝刚好站在廊下,瞥见荣平颠末,赶紧扯着笑容道,“荣公公这是外出办事去了?贝勒爷刚还问起您了呢。”
八阿哥轻笑一声,摇了点头道,“银子太多了,也会咬手的。老九最善追求,这类事儿还是交给他最合适。”
“是是啊,”吕瑞赶紧跟着点头,“苏公公,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您您就高抬贵手吧。这玩意儿太不平安了!”
拉车的马被这声音惊得四蹄飞起,车夫顾不得里头产生了甚么事,赶紧扯着缰绳节制好方向,幸亏他们已颠末端闹郊区,这四周都是高门大院,街上的行人也少,有的还觉得是那里放了炮仗,正在四周寻觅。
“勾搭外臣内监,讹诈朝廷官员,”苏伟坐在马车正中心,一双眼睛黑亮的吓人,“吕公公,真是好大的本领啊!”
“师父!师父!”小英子扑上去抱住苏伟的腰,不说别的,这还在人家马车上呢。
四阿哥一边拍抚着苏伟的胸口,一边悄悄深思,户部的亏空恐怕已是皇阿玛案头的大题目了,胤禵此次,估计是要借着谁的东风,送给皇阿玛一份大礼吧,爷还真是不能藐视了他……
“没没有!”吕瑞连点头都不敢,双眼噙着热泪还差点咬了舌头,“就就是上面的人想想借主子的名头赚点零花儿,您晓得这这类事儿也不算少见。”
“闭嘴!”胤禵一个茶碗摔到吕瑞跟前,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当年他是眼瞎到甚么境地了,如何就汲引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呢?别说苏培盛了,他连宫里那倒恭桶的小寺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