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康熙爷的寝殿却没有燃烧烛火。十四阿哥站在龙榻前,看着康熙爷一页一页地翻着面前的帐本。
诗玥看着面前端方有礼的年青男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闪现了另一个身影。
“你可饶了我吧,”诗玥谈笑着把钮祜禄氏送到门口。
阴沉的刑部大牢暮气沉沉,看管的牢卒捏着鞭子挨个牢门检察,那些曾经风景一时的官宦僚臣,一旦进入这里,也都只能缩着身子,倚在脏乱的干草上昏昏欲睡。
“让小主笑话了,”程斌内疚地摸了摸鼻子,“微臣实在是闻出来的,枣花固然样貌浅显,但花蜜可入药,果实可饱腹,是再有代价不过的了。微臣家里有家传的枣花蜜方剂,小主如果喜好,微臣下次给小主带一些来。”
雍亲王府
“开了,开得可都雅了,”钮祜禄氏一点不见外埠坐到诗玥身边,捡起绣绷子边看边道,“只可惜啊,东花圃的景色再好,大抵也是比不过圆明园的。”
程斌正要开口,一个看门传话的丫头俄然跑了出去。
六月中旬,
“这事儿,估计三分真五分假吧,”苏伟思忖着道,“毕竟,只要那一个牢头在现场。就算噶礼真没死成,估计也就剩最后一口气了。让那牢头发明,必定如何能建功如何说。”
“苏公公的意义是?”库魁扬起眉毛。
“小主,”絮儿恰在此时走进屋门,冲两人福了福身道,“程太医来了。”
“多谢小主,”絮儿敏捷地搬来了小凳,程斌也未多做推却,俯身坐到了诗玥身前,将手指悄悄搭到了挽起袖口的皓腕上。
“姐姐这是不识好民气,”钮祜禄氏笑着站起家,“今儿我就先归去了,免得迟误太医诊脉。姐姐可别一味躲懒,我明儿来监督姐姐吃药。”
诗玥手上一顿,针尖刺破手指,冒了一滴血出来。
“李侧福晋就是阿谁性子,”诗玥又捡起针线绣起帕子来,“都是侧福晋的位分,王爷只带了年氏去,她能不活力吗?”
“哎呀,姐姐如何这么不谨慎?”钮祜禄氏赶紧拿着帕子来擦,被诗玥笑着躲过了。
六月初四,圆明园
窗边的柜子上摆着白瓷瓶,一捧绿枝带着柔滑的黄色小花,看起来不打眼,但味道非常苦涩。
“是,”胤禵垂下头,面上有些不安,“儿子是鲁莽了,用了不该用的体例,还请皇阿玛恕罪。”
“你当为甚么另有人在噶礼身上费工夫?”四阿哥打断苏伟的话,“这个时候的噶礼,独一的代价,就在爷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