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笑,声音温和道,“兄长放心,胤禩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实在,兄长也无需过分担忧,皇阿玛如果想措置我,群臣保奏之时,就不会把勾搭朝臣的罪恶扣到大哥身上了。眼下,太子出了咸安宫,皇阿玛需求有人均衡太子的权势,就像当初大哥一样。四哥较着靠向太子,现在这个位置只要我能胜任,皇阿玛是不会等闲治我的罪的。”
康熙爷回了寝殿,兀自心惊难定,如何也没法入眠。
“好了,你起来吧,”康熙爷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几个太医鱼贯走进屋内,“统统以胤褆的身子为重,朕不会怪你的。那两个刺客是甚么人,为何要行刺胤褆?”
“主子,”傅鼐迈进内厅,对没大没小的某位公公也已习觉得常,“宫里传来动静,万岁爷轻装简从,微服出宫,往大阿哥府上去了,还带了几位太医。”
“当皇上也是不幸,”苏伟蹭了蹭本身的辫子,被四阿哥拍了一巴掌。
“朕睡不着,”康熙爷坐到榻上,“胤褆已经势败,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太子,老四,老八……”
“请皇阿玛保重龙体,”张佳氏跪到榻前,“大阿哥也是不肯皇阿玛再为他担忧,以是硬让臣妾瞒下这个动静,但是臣妾——”
四月初,胡衕小院
康熙爷晓谕宗人府:畴前朕之诸子以是不封王爵者,良恐幼年贵要或至骄侈尽情而行,故册封不逾贝勒。此亦朕予之以勉进之路也。今见秉承诸王、贝勒、贝子等,日耽宴乐,不事文学,不善骑射,统统不及朕之诸子。又招致各种匪类,于朕诸子间,肆行谗谮,霸术百出。凡事端之生,皆由五旗而起。朕本性不嗜刑威,不加穷究,即此辈之幸矣。兹值皇太子重涉政事,胤祉、胤禛、胤祺俱著封为亲王,胤佑、胤誐俱著封为郡王。胤禟、胤祹、胤禵俱著封为贝子。惟八阿哥乃获大罪身撄监仓之人,留其贝勒足矣。
“有话就说,”康熙爷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康熙爷奔到床边,大阿哥已堕入昏倒,底子不像侍卫禀报的那样,是得了急病,而是受了重伤。
苏伟瞄了一眼经卷,顿时头晕目炫,因而仰着脖子冲四阿哥道,“你说万岁爷如何那么奇特,之前把大阿哥怒斥的一无是处,又是圈禁又是削爵的,连群臣保奏的屎盆子都扣到他头上去了。如何现在传闻病了,又这么吃紧忙忙地跑畴昔,还不让人晓得。”
“行了,”康熙爷直接绕过一众主子,向屋里走去,“胤禵如何样了?到底是如何回事?”
四阿哥手拿经卷,卧在榻上,看着苏伟趴在炕桌上,扒拉着算盘珠子理账。
四月十五
“那,”康熙爷沉了神采,看着在场三人道,“又是谁,教唆那两个道人投奔胤褆,乘机行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