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爷是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
“你瞎担忧甚么?就是把我们供出来又如何样?”九阿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外强中干的十阿哥一眼,“我们就是成了人家的垫脚石,眼瞅着人家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
参谋行闻言嘴角一翘,“苏公公曲解了,咱家担负敬事房总管这么多年,甚么非难没接受过。再说,服侍不好主子的主子,就该死受些经验,能替主子丢了性命,也是他们的福分,”说完,参谋行往苏伟的耳边凑了凑,压下嗓音道,“咱家现在担忧的,可不是那几个祸害的题目。苏公公一贯聪明,可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苏至公公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难堪地笑了两声道,“啥时候处理不都一样嘛,早点出来还能少遭些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万岁爷此次还挺好说话的。”
苏伟抿了抿唇,磨蹭着走到四阿哥身后,他明白参谋行的意义,但也顾忌参谋行的话。
九阿哥嘴角一弯,端起炕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挖不出来,我们就给他造几个!”
胤禟蓦地蹙起了眉头,神采比方才还要丢脸了几分。
六月三十,畅春园
苏伟目送着茉雅奇分开,抬头望天发了会儿呆,毕竟长叹一声,认命地走进了四阿哥的书房。
被晾着的苏至公公百无聊赖,毫无诚意地检验了半分钟就开端东张西望,可惜屋子里的东西实在没啥希奇的,苏至公公巡查了一周,最后把打量的目光放到了四阿哥身上。
六月二十四,雍亲王府
“这些日子王爷措置的希福纳一案,苏公公想必已耳熟能详了,”参谋行引着苏伟坐到廊下的竹几旁,“这件案子牵涉进了很多内监,此中有很多都是从宫里出去的白叟,咱家也是以颇受万岁爷指责啊。”
苏伟垂着脑袋上前,小声地叫了句“主子”。
“宴请只是个由头,爷少不了在折子里请罪认错的,”四阿哥掀眉瞄了苏至公公一眼,“要不是某个胆小包天的惹出事来,爷也没想如许孔殷火燎地处理。”
“哼!”四阿哥重重地冷哼一声,换了只笔在纸上重重点了点,“别觉得说些好听的,就能把爷乱来住了!你明显晓得那天和商号背后是老九,还提甚么永绝后患?爷早就跟你说过,噶礼一事是爷出错在先,用不着你给爷出气。今儿皇阿玛如果没解了爷的禁足,你真有掌控囫囵个地从顺天府里出来?”
六月二十八,彩霞园
“那顾总管有何高见?”苏伟低声问道。
苏伟倒抽了口冷气,他倒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本觉得那几个不诚恳的寺人正法也就正法了,可这真要牵涉到寺人之祸上,那他们这些看热烈的,轻则受罚挨板子,重了说不定就要被杀鸡儆猴了。
“真没想到,苏至公公还记得返来!本王还觉得,这小小的雍亲王府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呢!”
“算就算,谁还怕他怎地?”十阿哥闷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碗,“我就看不惯他那副假仁假义的面孔,仗着年纪大一些,整天经验这个经验阿谁的。实在,谁晓得他背后藏了多少肮脏事儿!”
四阿哥坐到苏伟劈面,闲闲地往垫子上一靠,“顿时就用晚膳了,少吃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