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大格格太看得起主子了,”苏伟难堪地笑了两嗓子,两手有些不安地搓了搓道,“方才格格提到主子,王爷有没有很活力啊?”
四阿哥停下笔,看着整张纸上最后一处的墨点,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被晾着的苏至公公百无聊赖,毫无诚意地检验了半分钟就开端东张西望,可惜屋子里的东西实在没啥希奇的,苏至公公巡查了一周,最后把打量的目光放到了四阿哥身上。
“苏公公?”
“活力?”茉雅奇翘了翘眉梢,“我没看出阿玛有活力啊,只是说苏公公另有事在身,早晨就该返来了,说完还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呢。”
“真没想到,苏至公公还记得返来!本王还觉得,这小小的雍亲王府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呢!”
苏伟原地打了个寒噤,咽下口唾沫道,“不就是几个替主子顶锅的主子吗?万岁爷不至于想那么多吧?”
“可这又是件获咎人的活儿啊,”苏伟嘟囔了一句,内心这个憋屈,别人也就算了,十四爷还参合在里头呢。
胤禟蓦地蹙起了眉头,神采比方才还要丢脸了几分。
苏伟一时欲哭无泪,耸拉下脑袋,全没了在外头的趾高气昂,像只刹时泄了气的皮球。
六月二十四,雍亲王府
“顾总管,”苏伟率先施礼,参谋行含笑着低了低头。
“主子这说得哪儿的话,”苏至公公嘴角一咧,狗腿地凑到四阿哥身边,殷勤地换纸磨墨,就差没插根儿尾巴在背面用力儿地摇了,“都是那天和商号不好,我这不也是想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嘛。你看现在朝上的事儿这么多,何必再让这些小鱼小虾添乱呢。”
“那如何办?李进忠他们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啊?”刚还傲慢高傲的敦郡王,这时又手足无措起来,“希福纳也是不要命的四周攀扯,那几个主子还不晓得能不能管好本身的嘴。”
“咳!”练字的人低咳一声,花痴的苏至公公赶紧收敛好视野,低头做认错状。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敦郡王胤誐,也因为膝盖的伤在家里趴了三天,因传闻了九阿哥的商号被烧,才撑着起家,赶到彩霞园看望平白吃了哑巴亏的九哥。
茉雅奇浅浅一笑,转头往书房的方向看了看道,“我才从阿玛那边出来。上午传闻你被顺天府带走了,我还正担忧着呢,成果下午府上就解禁了。刚我还问阿玛,是不是又是苏公公的功绩。”
埋着脑袋的或人,不成发觉地抖了抖肩膀,沉默了半天赋压着嗓子回了一句道,“没有……”
“皇阿玛把李进忠他们交给四哥了,”九阿哥一手攥紧了身上的毯子,“怪不得他那么肆无顾忌,本来是把主张打到我们身上了。”
苏伟垂着脑袋上前,小声地叫了句“主子”。
苏伟两只手揣在袖子里,低头深思了半天,神采又苦了起来,“照你这么说,皇上是不筹算把此事悄悄揭过的?解了你的禁足,实在是想借你的手给涉事的皇子们一个经验?”
九阿哥展开眼,往十阿哥的身上悄悄一瞥,“你就只顾着内心舒坦,前次在畅春园也是,被罚了几次都不长经验。这回四哥被解了禁足,你当他不会跟你秋后算账?”
“今儿倒是巧,咱家正有些事儿想扣问苏公公,不知苏公公眼下可有工夫?”
茉雅奇抿唇一笑,冲苏伟低了低头,扶着侍女的手臂走出了东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