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苏公公,”邓玉慌乱地擦了擦额头,“您如何会在这儿?”
“出甚么事了?”康熙爷的手重落到茶盖上。
天气渐亮,闹腾了一早晨的北巡大营终究垂垂止了兵斗声。
“如许啊,”苏伟恰好头,看着镇静的邓玉蹙了蹙眉。
“我是出来替贝勒爷巡查各处庄户的,”苏伟咧咧嘴,“传闻皇上北巡,就跟着庄子进献供物的步队进了行宫。对了,十三爷如何样了?我听人说,十三爷受伤了,严不严峻?”
“皇上,夜深了,早点歇下吧,”偌大的皇帐中亮着一粒烛火,梁九功弯着身子侯在榻边。
“回皇上,亥时了,”梁九功上前扶着康熙爷下榻,一起走到窗边。
“爷,”邓玉颤抖动手,两眼隐有泪光,“您这是要主子的命啊。”
热河行宫
“皇上,热河行宫已经初具形制,”梁九功陪着笑道,“本年八月十五,您在行宫弄月才是真真的良辰美景啊。”
“如何了?”苏伟站起家,扶住喘粗气的库魁。
“你晓得甚么?”苏伟拍了小英子一巴掌,“你没听庄头和谢庆都提到蒙古的买卖。穆尔察就不说了,谢庆是干马队的,交来回回见地的多。我想借此次皇上北巡的机遇,也跟来朝拜的蒙前人探听探听,看他们那儿买卖好不好做。不然,光靠盛京的那一条线,甚么时候能无益润啊。”
康熙四十四年
几个月没穿寺人服的苏至公私有些拘束,从庄子带来的供物都被送进了库房。
康熙爷靠在软椅上,右手重抚着椅背,语气安静无波,“是甚么人长了这天大的胆量啊?”
阿进泰尾随太子进了帐内,躬身上前道,“殿下,此究竟在蹊跷啊。北巡线路一贯是最安稳妥当的,常有重军来回巡查,如何会俄然跑出这么一股歹人来?”
太子迈进皇帐,俯身施礼,话未出口时,有侍卫仓促忙忙地跑了出去,“不好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