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南巡雄师抵京。
康熙爷连连点头,坐到裕亲王身边,悄悄地叹了口气,“兄长要养好身子,朕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劳福晋担忧,”李氏微微点头,“妾身忸捏,一起下水土不平,服侍不周,未能为府上开枝散叶。倒是还不如武mm,好歹娘家还为贝勒爷争了脸面。”
“如何了?”四阿哥拍拍苏公公的屁股,把人揽到怀里,“有人惹你了?”
苏伟乐呵呵地端着盘子畴昔,一块白梨还没放进嘴里,张保掀帘而入,“主子!出事了!
“皇阿玛,”三阿哥上前一步俯身道,“为裕亲王著书立说是文人之幸,只是现在王爷缠绵病榻,怕是不能再为他事耗操心神,而这兵法之要亦不是纸上谈兵,还请皇父三思。”
裕亲王看看窗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东宫失德,不堪大任……老臣见皇子中……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东岳庙时经心极力,皇上可考之……”
四阿哥回府,苏伟得知朝堂上的各种,有些闷闷不乐。
三阿哥翻开一本,细细地看着,“修书一事本就急不得,凭则震的才气,爷不怕他慢,就怕他不经心。”
“恩,陈编修目光独到,文才满腹,确切合适,”康熙爷点了点头。
四阿哥无法地叹了口气,“现在京中情势严峻,皇阿玛不肯有更多的皇子卷进这场斗争中,如此安排也是无法之举。那天爷接过折子,内心就明白了,爷如果不想应下,就像你说的直接把折子还归去了。”
不过此一事在四阿哥眼中却不但兵权更替如此简朴,各省千总赶往都城,意味着在这一期间任何暗箱把持的军事行动都将遭到限定。苏伟口中的大行动,仿佛很快就要产生了。
苏伟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美意义地挠挠后脑勺,“爷说诗玥父亲那件事吗?实在,还很多亏爷帮手……”
三阿哥偏头看了周昌言一眼,语带沉默,“则震与李光地的恩仇,皇阿玛内心一清二楚。李光地现在是封疆大吏,则震还是一个小小的编修,在皇阿玛内心孰轻孰重,可见一斑。倒是李光地在京的行动,让爷非常奇特……”
康熙四十二年
“哦?”福晋轻扬眉梢,“诗玥,这是如何回事,说给我听听。”
“恩,”苏伟愤激地点点头,转过身冲着四阿哥道,“皇上把你当枪使,你干吗那么听话,让三阿哥转头来盯着你,不是自找费事吗?”
三贝勒府
福晋点了点头,仰首看向屋内几人,“现在,我们内院的大事就是为贝勒爷开枝散叶,旁的谨慎思都收敛收敛,如果传出些不好听的,别怪本福晋不讲姐妹情分。”
“胤祉说得也有理,”康熙爷轻吐了口气,“此事暂缓,待朕问过裕亲王后再行商讨。胤禛为皇叔思虑极深,堪为嘉奖,朕刚得了《六韬》宋本,便赐给你了。”
四阿哥立于皇子中间,看了方才进言的三阿哥一眼,举步上前,“皇阿玛,裕亲王平生兵马,与噶尔丹几次大战。现在王爷久病,儿臣想请奏为王爷著书立说,堆积古今兵法与王爷平生所经,留下一本惊世奇典,既让王爷名留青史,也能惠泽先人。”
苏伟眨巴了两下眼睛,心口俄然涌起一阵寒意,“皇上要有甚么大行动了,是吗?”
蒲月初,京中传来动静,裕亲王福全病重,皇上自畅春园回宫,亲往探视。四阿哥等俱呈了拜帖,但因王爷病体沉疴,宗亲们未能入府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