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三阿哥上前一步俯身道,“为裕亲王著书立说是文人之幸,只是现在王爷缠绵病榻,怕是不能再为他事耗操心神,而这兵法之要亦不是纸上谈兵,还请皇父三思。”
几位格格拜过福晋,分坐动手,福晋看了看李氏与诗玥,语气淡然,“你们两个跟贝勒爷出去,一走两个多月,也是辛苦,返来后身子可有不适?”
“贝勒爷,”周昌言见三阿哥面色和缓很多后,抬高声音道,“陈编修向皇上递的折子,但是您授意的?小的传闻,皇上近几日几次夸奖李光地管理直隶有方,仿佛不见涓滴责备之意啊。”
蒲月初,京中传来动静,裕亲王福全病重,皇上自畅春园回宫,亲往探视。四阿哥等俱呈了拜帖,但因王爷病体沉疴,宗亲们未能入府一见。
“如何了?”四阿哥拍拍苏公公的屁股,把人揽到怀里,“有人惹你了?”
圣上回銮,众臣迎驾,京中仿佛格外安好。康熙爷并未在宫中久待,住了两天,便奉皇太后往畅春园居住。
蒲月十八,气候闷闷地不畅快,苏伟吐着舌头趴在榻子边。
“哦?”福晋轻扬眉梢,“诗玥,这是如何回事,说给我听听。”
四阿哥立于皇子中间,看了方才进言的三阿哥一眼,举步上前,“皇阿玛,裕亲王平生兵马,与噶尔丹几次大战。现在王爷久病,儿臣想请奏为王爷著书立说,堆积古今兵法与王爷平生所经,留下一本惊世奇典,既让王爷名留青史,也能惠泽先人。”
李氏面色微寒,与宋氏、耿氏等起家领命。
“儿臣倒有一人选,”四阿哥拱手道。
皇上令领侍卫内大臣和硕额驸尚之隆等传上谕,晓谕众臣,“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痛恨、群情国事。伊之党类,朕皆访知。额库礼、温待、邵甘、佟宝伊等结党群情国事,恐吓世人……索额图之党阿米达、额库礼、温待、麻尔图、佟宝、邵甘之同祖子孙,在部院者俱查明斥革……著晓谕门上大人、与众侍卫等,尔等若在索额图处行走,必被索额图扳连致死……”
苏伟一早从自家主子那边得知,编修陈梦雷参奏直隶总督李光地结党营私,与索额图暗害储位,却并未引发皇上正视。而当今,这本理应石沉大海的折子,正在四阿哥手上。
“你说,”康熙爷正了正身子。
苏伟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美意义地挠挠后脑勺,“爷说诗玥父亲那件事吗?实在,还很多亏爷帮手……”
“三贝勒府上编修,陈梦雷,”四阿哥话音一落,三阿哥身子一紧,昂首望向皇上。
福晋点了点头,仰首看向屋内几人,“现在,我们内院的大事就是为贝勒爷开枝散叶,旁的谨慎思都收敛收敛,如果传出些不好听的,别怪本福晋不讲姐妹情分。”
康熙爷看了裕亲王一眼,缓缓地摇了点头。
四阿哥摇了点头,回身到桌边拿起陈梦雷的折子看了两眼,“实在,一定就是三哥想参合出去,但陈梦雷一向在三哥府上行走,迩来更是得三哥支撑汇编丛书,他进的折子若说三哥完整不知情也不大能够。不管如何,皇阿玛此番,是不肯与其他皇子再多做胶葛了。”
苏伟皱起眉头,分外不满地嘟囔道,“那三阿哥也奇特,他被贬为贝勒后不是一向挺循分的吗?不诚恳实地编书,出来凑甚么热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