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梁九功拍拍参谋行的肩膀,“我们跟了皇主子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要的就是意头设法。圣上晓得了他们的意头设法,内心就有了本身的筹算。这上面的打算策画,费了一大番心机,最后如果不得皇上的意,不还是白搭工夫?”
八福晋自书房出来,侍女金环迎了上来,“福晋,日前舅老爷提起的那位在直隶最善令媛科的大夫,表少爷帮您请来了。”
直郡王府
八阿哥放下票据,握住八福晋的手,“有爷在呢,你不要多想。爷与太子、大阿哥分歧,生母身份寒微,身后也没有权势支撑,在朝堂上八面小巧些不过是保存手腕。爷内心稀有,断不会拿府上的前程开打趣。”
参谋行从皇帐中出来,已是傍晚。
梁九功迎上来,浅笑道,“顾公公一起赶来辛苦了,咱家备了点酒菜,我们老哥俩喝上几杯?”
姜嬷嬷蹙了蹙眉,略有踟躇,“可,之前福晋不是说贝勒爷想为李格格请封侧福晋吗?”
姜嬷嬷轻叹了口气,“可贝勒爷毕竟是属意与她的,福晋也不该太驳她的颜面。昨晚的事儿,奴婢听下人们说嘴,福晋是句句在理,可总归闹得太僵了。”
“那又如何?”福晋语态冷酷,“四阿哥是不沉沦女色,不然建府这几年,后院的侧福晋说不上有几个了。现在她不过是稍得了贝勒爷的青睐,再过几年大哥色衰,说不定如何回事呢。”
苏伟抿了抿嘴唇,不置可否,“阿灵阿是遏必隆的儿子,遏必隆生前是辅政大臣之一。孝昭先皇后、温僖贵妃都是阿灵阿的姐妹,将比起来,他们家和佟佳氏也差未几了,也不怪乎摆个寿宴敢遍请皇亲贵戚。”
参谋行抬头饮下,叹了口气道,“我这活计可不好干,当主子的哪个是好相与的?想套出内里的真相比登天还难。费了半天劲,也不过是探听些意头设法,详细的打算谋算还得等候机会。”
十月末,西巡大营
纳兰明珠从袖中拿出几封信递给了大阿哥,“此前托合齐的事儿,老臣派出去的人有了不小的收成。索额图为太子策划大事,这来交常常中六部官员皆由牵涉。”
“给我看看,”八阿哥接过册子展开。
“郡王言之有理,”纳兰明珠点了点头,“太子手中的权势平白被削,想也是心中难平的,就算他能忍气吞声,也架不住朝臣的推波助澜。只要我们从中调停一二,大事当作。这些年来,太子与索额图的行动皇上都看在眼里,可再一再二一定可再三再四,只要皇上动了心机,郡王高升一步的大门就开了一半了。”
“主子明白,”张保领命而下。
“是,”金环手脚轻巧地施礼而下。
福晋抬眉看了姜嬷嬷一眼,点了点头,“她是一贯的自作聪明,仗着贝勒爷多看她几眼,恨不得带着百口扒上来。常日里,她动些个谨慎思,我也懒得跟她普通见地,现在儿个竟把动机动到弘晖身上来了。”
苏伟扁了扁嘴,闲逛着双脚道,“那爷不争夺争夺吗?我们好歹有松甘这条门路啊。”
“嘿嘿,”苏伟傻笑着挠挠后脑勺,“遏必隆是辅政大臣之一,他的族人我有特别留意的。不过,阿灵阿是遏必隆的第几个儿子来着?我如何记得温僖贵妃过世时,他仿佛遭到贬斥了?”
大阿哥将信纸抽出,挨个看了看,蹙着眉心机考了半晌道,“明相手里的这些都是索额图与各个大臣勾搭的证据,但是现在,索额图已然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