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福晋语态冷酷,“四阿哥是不沉沦女色,不然建府这几年,后院的侧福晋说不上有几个了。现在她不过是稍得了贝勒爷的青睐,再过几年大哥色衰,说不定如何回事呢。”
“我明白嬷嬷的意义,”福晋放下帐本,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我与四阿哥终归也就如许了,西配院的那些人爱如何争就如何争,只要不出乱子,我也乐得做个好人。但是,我决不答应有人把脑筋打到弘晖身上。李氏就是仗着四阿哥在场,觉得我会不言不语,我如果如了她的意,今后怕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参谋行从皇帐中出来,已是傍晚。
八爷府
直郡王府
八福晋秀眉微蹙,从旁轻声道,“爷既然筹算亲往阿灵阿府上,这贺礼合个端方就是了,何必这般豪侈呢?”
康熙四十二年
“嘿嘿,”苏伟傻笑着挠挠后脑勺,“遏必隆是辅政大臣之一,他的族人我有特别留意的。不过,阿灵阿是遏必隆的第几个儿子来着?我如何记得温僖贵妃过世时,他仿佛遭到贬斥了?”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见张保退下,精力了很多,“阿灵阿不是松甘的父亲吗?松甘做爷的哈哈珠子也有十几年了,虽说建府后来往的少了些,但总归是主仆一场,主子不消给松甘个颜面吗”
苏伟抿了抿嘴唇,不置可否,“阿灵阿是遏必隆的儿子,遏必隆生前是辅政大臣之一。孝昭先皇后、温僖贵妃都是阿灵阿的姐妹,将比起来,他们家和佟佳氏也差未几了,也不怪乎摆个寿宴敢遍请皇亲贵戚。”
福晋院中,福晋与姜嬷嬷一起理着后院的账册,姜嬷嬷看了看福晋淡然的神采,沉了沉声音道,“奴婢传闻,昨晚儿上,李格格想把他阿谁侄子塞给我们弘晖阿哥做伴读?”
大阿哥轻弯了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有明相的一番安排,本王自是成竹在胸的。实在,现成的筏子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只要略作指导,必然事半功倍。毕竟,这世上能身陷宝山而白手回的人可没几个。”
四阿哥轻笑一声,摇了点头,“松甘如果还把我当他的主子,这请柬就该他亲身送来。派个差役来传信儿,端的是世家大族的架式,爷如果巴巴的凑上去,才是真的丢了主子的身份。”
“诶,”梁九功拍拍参谋行的肩膀,“我们跟了皇主子这么多年还不明白?要的就是意头设法。圣上晓得了他们的意头设法,内心就有了本身的筹算。这上面的打算策画,费了一大番心机,最后如果不得皇上的意,不还是白搭工夫?”
“顾老弟此番收成可多?”梁九功敬了参谋行一杯。
“是阿灵阿府上的差役,”张保躬身道。
十月末,西巡大营
“先放着吧,”四阿哥垂□子,重又起笔。
八福晋自书房出来,侍女金环迎了上来,“福晋,日前舅老爷提起的那位在直隶最善令媛科的大夫,表少爷帮您请来了。”
“主子,”张保掀帘而入,“钮祜禄氏阿灵阿府上送来寿宴的请柬。”
“主子明白,”张保领命而下。
梁九功迎上来,浅笑道,“顾公公一起赶来辛苦了,咱家备了点酒菜,我们老哥俩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