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太谦善了,”苏伟端住双手,向后挺了挺身子,“就凭您的本领,郡王爷必然是多减轻用。不过,王爷身边阿谁李进忠李公公貌似也是个会办事儿的,这一山不容二虎,何公公刚返来确切很多担待些。”
四阿哥蹙了蹙眉,“温宪是额娘独一的女儿了,七妹十二岁归天,额娘便病了一阵。现在温宪好不轻易逃脱了扶蒙的运气,不能再有事了,等明天我抽暇去看看。”
四阿哥抿了抿嘴角,“郭绣迩来再三请辞,他也确切大哥多病,皇阿玛固然不甘心,但也不能一向挽留。郭绣如果告老回籍,湖广总督的位置十有*就是年高寿的了。年羹尧任庶吉人,迩来常出入南书房,皇阿玛对他也非常看好。年高寿于处统统功,老退后,年羹尧的前程必定不成限量。”
四阿哥长叹了口气,看着苏伟,带着一脸的无可何如,“你干吗非要去惹何舟,那小我不是个好相与的。”
苏伟哼哼唧唧地在榻子上滚,四阿哥投湿了毛巾往他脸上擦,“你是越来越懒了,都是让爷给惯的,现在得爷来服侍你了。”
“主子,”苏伟走到四阿哥身边,小声劝了两句,扬手叫小寺人们进门把碎片清算洁净。
“贝勒爷,”温宪公主的近身侍婢宝笙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贝勒爷,公主醒了,想见您。”
转眼六月初夏,皇上奉皇太后往塞北避暑,四阿哥与苏伟又踏上了随扈北巡的路程。
“公主,”宝笙哭着跪到温宪公主的床旁,“奴婢不走,奴婢跟您一起去。”
“咳,这说来话长了,”何舟抿了抿唇角,“兄弟家里有了丧事儿,郡王爷特准我回家守孝,交来回回地迟误了很多时候。近一段时候才回到都城,幸亏郡王爷不嫌弃,我也就是跑跑腿,干干杂活儿。”
“年大人好走,”苏伟敛了笑容,语态清冷,“令尊在外谋职不宜,年大人一举一动都要三思而后行啊。”
“又胡说八道,”四阿哥作势在苏伟脖子上咬了一口。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年家前程不成限量的何止年羹尧一个啊。
年羹尧止了脚步,转头看向苏伟,苏伟却已回身,跟着掌柜的往二楼而去。
苏伟做恍然大悟状,“啊,年大人莫不是跟何公公熟谙?那真是巧了,何公公也是咱家旧了解呢。要不,我们几个喝上一杯吧?这飘香居的吊黑鱼汤味道很正,就是鱼种不太好,跟也令尊由湖广运来的乌鳢那是没法比的。”
四阿哥走出来时面色微白,眼神凝重,与苏伟对视半晌后,轻摇了点头。
何舟为甚么会和年羹尧在一起,苏伟已没时候细想,此时既然故交相逢,必定要过几招才算天然。
年羹尧愣了愣,看了看何舟,又看了看苏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七月初,木兰秋狩,算是塞北一年一度的盛典,除了各位皇族外,蒙古部落的贵族也是主力军。不过,在苏伟看来,就是一帮人骑着马撵兔子,第一次看还挺冲动,连着看了几年,现在他甘愿缩在棚子底下躲懒,免得吃一肚子灰。
苏伟扁扁嘴,“我是老了,你还年青呢,比不了。”
四阿哥想了想,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跟着宝笙进了阁房。因公主高烧,出盗汗,着不了风,七月间,屋内也关着窗户。一翻开帘子,一股热浪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