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一年
“废料!”四阿哥顺手打碎一只花瓶,满屋子的太医长跪不起。
苏伟捂着脖子往榻子里滚了一圈,一边捧动手垫做防备,一边想起甚么似的道,“温宪公主的身材仿佛不太好,我那天送东西去的时候,闻声屋里一阵咳嗽声,上面的丫头还说,公主有些中暑了。”
几天打猎下来,四阿哥收成颇丰,特地着人把本身猎到的活兔,毛皮上好的狐狸给太后和温宪公主送了些去。
七月初,木兰秋狩,算是塞北一年一度的盛典,除了各位皇族外,蒙古部落的贵族也是主力军。不过,在苏伟看来,就是一帮人骑着马撵兔子,第一次看还挺冲动,连着看了几年,现在他甘愿缩在棚子底下躲懒,免得吃一肚子灰。
年羹尧愣了愣,看了看何舟,又看了看苏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飘香居大堂里,苏伟负手而立,劈面是面无神采的年羹尧与一脸笑容的何舟,小英子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站在苏伟身后,破天荒地闭上了一起嘟嘟囔囔没停过的嘴巴。
屋内,温宪公主床前挡着一扇屏风,影影绰绰的白纱后,温宪躺在床上,“四哥,你来了……”
“让四哥操心了,”温宪缓缓地摇点头,“mm已嫁做人妇,很多事身不由己……今儿冒昧请四哥来,是有事儿想请四哥帮手。”
温宪弯了弯嘴角,“我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跟兄弟姐妹,或者额娘都打仗未几。但现在,四哥对mm的体贴,让mm至心感觉,有家人真好。”
“可不是,”苏伟捏了捏手指,“得有五六年了吧,不知何公公这几年是去哪了?现在可还在直郡王身边供职?”
四阿哥偏了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四哥忽视你了……”
四阿哥抚了抚额头,嘴角带着点儿笑意,“哪有那么轻易就被挖墙角了,年家的人如果墙头草,爷要他们也不顶用。不过,年羹尧确切是个不好节制的,即便年高寿对我唯命是从,他也一向保持张望。现在恰是年家的好机会,他动了心机也在预感当中。你在这个时候吓一吓他,说不定真能事半功倍。”
都城
温宪悄悄地摇了点头,“四哥不要这么说,你我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能这般相处已实属可贵了。mm晓得本身快不可了,现在只想求四哥回京后帮mm查一件事。查出成果后,若额驸有参与此中,请四哥帮mm――将他正法!”
“我也不是好相与的!”苏伟像只炸了毛的猫,冲四阿哥挥挥爪子,“两军相逢,勇者胜!不挫挫他的锐气,还当真让他彼苍白日地挖我们府的墙脚啊。”
苏伟点了点头,用垫子捂住脸。四阿哥看着好笑,伸手探进他的衣服,摸有点儿肉肉他的腰。
四阿哥走出来时面色微白,眼神凝重,与苏伟对视半晌后,轻摇了点头。
四阿哥蹙了蹙眉,“温宪是额娘独一的女儿了,七妹十二岁归天,额娘便病了一阵。现在温宪好不轻易逃脱了扶蒙的运气,不能再有事了,等明天我抽暇去看看。”
年羹尧止了脚步,转头看向苏伟,苏伟却已回身,跟着掌柜的往二楼而去。
四阿哥抿了抿嘴角,“郭绣迩来再三请辞,他也确切大哥多病,皇阿玛固然不甘心,但也不能一向挽留。郭绣如果告老回籍,湖广总督的位置十有*就是年高寿的了。年羹尧任庶吉人,迩来常出入南书房,皇阿玛对他也非常看好。年高寿于处统统功,老退后,年羹尧的前程必定不成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