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院里
诗玥垂下头,抿了抿嘴唇,原地跪下道,“奴婢不该开口的,可,到底关乎父母,奴婢只能来求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再有一个月,我就不消再呆在这个鬼处所了!
“他们总跟额娘告状,”十四阿哥义愤填膺道,“额娘说甚么就是甚么,我说的话就随便对付。”
诗玥跟在姜嬷嬷身后,盘点库房。
“苏培盛,”十四阿哥闷闷地叫出了一个名字,屋子里顷刻一片温馨。
“见他?”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那么多宗亲大员爷都没见,你让我见一个还没有功名爵禄的小举人?你是不怕爷获咎人是不是?再说,年家递了帖子也只是问声安,年高寿都不在都城,他们是明知爷不会晤的。”
康熙三十八年
福晋叹了口气,将诗玥扶了起来,“这事儿本不大,举人本就有为官的资格,只是名额甚少。如果我阿玛还活着,这事儿家里就能办,可现在……”
三阿哥笑了一声,“何必如此客气,现在四弟得皇阿玛看重,可说是炙手可热,不像哥哥我,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大事小事?”四阿哥饮了口酒,语气平淡。
苏伟抬眼瞄了瞄四阿哥,又垂下了脑袋。
诗玥弯了弯嘴角,“父辈的事儿我不懂,为人后代的尽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隆科多冷冷一笑,灌下一杯酒,将白玉酒杯死死攥在手里。
“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十四阿哥坐到四阿哥身边,“是弟弟有事相求,明天不便说,等过了年关,我去四哥府上说行吗?”
“跟我要小我?”四阿哥迷惑地眨眨眼睛,“谁啊?”
“传闻过,”苏伟拄着下巴,咬着笔杆子。
隆科多行动一顿,转头看向佟国维,“阿玛——”
四阿哥蹙了蹙眉,又拿起年羹尧的帖子看了看,“你熟谙他?”
“绣的真精美,图样也奇巧,你这技术比那些绣娘都强了,”福晋翻看着香囊,冲诗玥道。
诗玥笑笑,“我只能认些简朴的,往深里就不通了。”
“晓得了,”苏伟失神地应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任何抗议,满脑筋胡思乱想地走回书桌后。
“阿玛,”隆科多走到佟国维身边,“儿子去敬四阿哥一杯。”
“劳三阿哥挂记,只是一些旧疾,现在已然病愈了,”佟国维俯身回礼。
“你是个懂事儿的,”福晋拉过诗玥的手,“你先让你父亲等一等,只要有机遇,我必然帮你父亲策划。你家里如果有甚么紧急,固然跟我说。等过两年,我给你寻一门好婚事,我们功德成双。”
“你也是一片孝心,”福晋向窗外看了看,“只不过,我们府里也是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再加上我在府里的位置,多少人等着看热烈呢。如果我替你开了口,今后李氏那边的人还能消停吗?”
“不准再提她,”佟国维瞪了隆科多一眼,抬高了声音,“你mm就已经让我非常心寒了,但她好歹位及中宫,另有帮衬佟佳氏的心。叶若呢,一进宫就受人摆布,现在更是投奔德妃。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与四阿哥分清边界,相互相安无事就罢了。你再与她藕断丝连,是想陷佟佳一族与危难吗?”
十四阿哥低下头,半晌后瞄了一眼四阿哥,又瞄了一眼苏伟。
“诗玥,诗玥,”诗瑶话音未落,诗环仓促跑进库房,“诗玥,快归去看看,府里来信,你父亲落第了。”